“也许吧。”熬夜熬多了免疫力下降,就容易生病,忙了这麽段时间,放松下来也容易生病。
最近都没怎麽锻炼,给了病毒太多可乘之机。
“是工作太累了吗?累了就休息,你其实可以不用这麽拼的,我会心疼你的。”
心疼跨着整整一个太平洋,通过电流说出来,份量显得不是很重。
苏时无奈地失笑,“我不拼怎麽行啊?”
不拼,陈锦天会把家産拱手让回给姓苏的吗?哪有这麽好。
“你还有我啊。”
苏时刚想说话,徐崇明那边有人找,苏时只能做个体贴的人,“你去吧。”
因为时差关系,两人像是一个钟表上的时针和分针,很难交汇,偶然抽出时间电话与视频,要麽因为徐崇明那边有人找,要麽因为自己这边有事要忙而中断。
聊的最长的时候不过半小时,像现在这样突然被打断很常态,苏时早已经习惯了。
苏时没有告诉徐崇明工作上的烦心事,因为知道对方知道了也帮不上忙,也没有告诉徐崇明他很不舒服,多想有人陪陪。
生病了容易爱胡思乱想,苏时挂了电话闭着眼睛想,自己是不是挺差劲儿的。
池业带着小米粥和退烧药回来了,进门看到苏时已经坐了起来,正发着呆。
苏时看到池业回来,“你回来啦?”
“嗯。”
池业放下东西,去接了一杯热水过来。“你发烧了,先喝点粥垫垫,再吃退烧药。”
苏时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很烫,“难怪觉得浑身没力,头重脚轻。”
突然想到了什麽,苏时又问,“你怎麽知道我发烧了?”
池业咬了一下下唇,“我看你脸挺红的。”
苏时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挺烫,应该是烧红了。
小米粥由池业打开盖子做好勺子送到苏时面前,苏时嘴里没味道,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端过水杯,水温刚好,把药吃了下去。
“家里不是有退烧药吗?你还出去买。”
池业正想说呢,“我看了,过期半年了。”
苏时又倒回沙发上,“哦,以前我很少生病的,这次是意外。”
“上去睡吗?”
苏时闭着眼睛摇头,“不用,我等下要出去。”
“可你生病了。”
苏时睁开眼睛看着池业,“池业,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没有那麽多随心所欲。”
“怎麽讲起大道理来了?”
苏时笑了起来,“不知道,可能烧糊涂了。”
叮咚,门铃响了。
“这个点有谁会来?”苏时坐起身。
“我去开门。”
池业过去把门打开。
来人是一个快递员,“您好,苏先生吗?有人送你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