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好端端的扯我头发做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捉弄我!”
他并不回应,清晰地听着自己怦怦狂跳的心脏,全部意志都在压抑欲出的冲动。
最终,他声音暗哑:
“偏偏你不知道,我却知道。”
她眉头皱得更深,“你在说什么东西?搞不懂。你让一让,我得划船回去了,不能耽误太久,差事还没办呢。”
见她满心只有“差事”,完全不解他心中百般风情,他好笑又无奈,目光从她红艳的唇上移开,似笑非笑地说了句:
“有时候,我真讨厌做个君子。”
而后快速起身退出船舱,逃一般地离开。
对于颜十九这突然出现,撂下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又突然离开的风格,云琛见怪不怪。
她用小刀割下半截衣带,重新束好头发,然后拔下袁胖子身上的银针,将船划归。
没一会,袁胖子果然悠悠转醒,眼神涣散,一脸幸福地对她说:
“小哥,你把我的魂都吸走了……”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打听完所有消息并将袁胖子和玉家二管事灌醉如死狗,云琛四人才圆满完成任务,离开青楼,往霍府走。
一路上,花绝脚步拖沓,时不时停下来,撑着膝盖,干呕一阵。
叶峮和不言从旁扶着,也随花绝走得慢。
叶峮十分不“忍心”地轻拍花绝的后背,憋笑道:“不仅卖艺,还要卖身……委屈你了……花魁娘子……”
花绝狠狠瞪了叶峮一眼,又看看一旁捂着嘴,上半张脸装悲痛,下半张脸分明在大笑的不言,气得一拳头捶过去,大叫:
“下次就是少主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绝不扮女人了!!玉家管事那色鬼,一见女人跟他妈狼似的……呕——”
不言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进屋的时候,那玉家管事的嘴上、脸上全都是胭脂,还把花绝的腰带搭在脖子上!嘴里麻赖赖地喊着什么‘小亲亲,让我再香几口’。我要是再晚一会进去,只怕花绝连裤衩子都没了哈哈哈哈——”
花绝一下又被勾起画面感,回想起那滑腻恶臭的口水,直接蹲在地上哇哇大吐起来。
云琛不敢笑话花绝,要不是颜十九,她只怕会比花绝还惨。
她赶忙找来水给花绝漱口,连连心疼叹气。
花绝一边吐得眼泪哗哗,一边抬眼打量云琛,问道:
“阿琛你咋样?我看那胖子一脸满足,他没把你欺负狠吧?”
云琛实在装不出来,憋了半天,只能扶住花绝的肩膀,沉重地说:
“放心,再惨也比你好多了……”
“你个……”花绝气得想大骂,刚说出两个字,又忍不住干呕。
“哈哈哈哈——”
当快乐建立在兄弟的痛苦之上,这快乐明显更快乐了。
云琛和几人闹得正开心。
突然,一撮小风袭来,精准刺中她后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