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会在脸上写‘我是坏人’吗?”
沈停云语塞,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去捡地上的桂花糕。
包着纸呢,还能吃。
沈从灵见他要捡,立刻扑上去阻止。
“不许你捡!你是我弟弟,你要站在我这边!”
沈停云被激起逆反心理。
“我就要捡!”
两个人在花园争了起来,沈从灵失手把沈停云推倒,撞在了石头上。
沈停云咬牙忍了忍,实在是痛得厉害,放声大哭。
动静惊了半个侯府的人。
解鸣和聂南烟正在伯爵府后院玩耍,听到动静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声源处。
“这是怎么了?妹妹才刚嫁过去,怎么就闹起来了?”
解鸣面上露出了然的笑。
还能是怎么了?
和聂南烟上辈子一样,在侯府不受待见,和公子小姐起了争执。
解鸣爱怜地抚摸着聂南烟的脸颊。
眼下侯府如前世一般鸡飞狗跳,他却再无遗憾,人生圆满。
真是没有比这再好的日子了。
也不知此刻的于皎有没有后悔嫁给沈枢。
“你夫君就在眼前,管他们做什么?”
聂南烟羞涩一笑,靠在解鸣胸口。
她突然想起一事。
“我还没准备回门礼呢。”
“放心,我都准备好了,定然给足我夫人体面。”
“夫君,你真好。”
解鸣看着羞答答的聂南烟,眼前不知为何闪过于皎云娇雨怯的容颜,他闭了闭眼,挥散这种想法,在聂南烟的惊呼声中抱起聂南烟。
“夫人要怎么谢我?”
聂南烟红了脸,慢慢环上解鸣的脖子。
“都听夫君的。”
解鸣大笑两声,抱着聂南烟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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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皎听闻沈从灵和沈停云为了她的糕点动手打架,连忙赶到侯夫人的院子里,远远瞧见下人押着沈从灵要去祠堂罚跪。
于皎走进屋子,侯夫人陶氏满面愁容地倚在椅子上,见她来了,强打起精神。
“快坐。”
说着又吩咐下人给于皎上茶。
于皎关心沈停云的伤。
“三公子如何了?要不要紧?”
“不碍事,破了皮而已,是从灵不懂事,也让你受委屈了。”
“儿媳没觉得委屈。”
“那你是来求情的?”
“母亲误会,您既然罚了,儿媳岂会多嘴?”
陶氏治理侯府多年,从未出过大错。
于皎才刚嫁过来,就要央着婆婆撤回处罚,插手婆婆的管教,岂不是落婆婆的面子?
“我在院子里听下人说了这件事,怕他们笨嘴拙舌说错了什么,又担心三公子的伤,所以过来看看。”
侯夫人闻言,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那几个跟着的下人罚了两个月的俸禄,主子打架竟也不知道拦着,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