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的两个亲儿子都还没结婚,这么问,明显是对沈从灵有意。
陶氏笑了笑,“尚未,不过也不着急,我还想留两年。”
“知道你舍不得,可女儿越留越大,到时候好人家都叫人捡走了,可不得后悔死了?还是早做打算,大不了定亲时拖上一拖,多留一阵子便是。”
“你家是儿子,自然这样说。”
两个妇人你来我往地说着话。
于皎站在一边,感觉到对面有视线落在身上,便抬眼去看。
不止一道。
两道。
聂南烟和解鸣。
聂南烟的眼神好懂,不屑,得意,嫉妒。
可解鸣的眼神她有些看不明白。
他为什么会用看负心汉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于皎在心里骂了一句有病,正要移开视线,和解鸣的二哥解征撞上了视线。
既撞上了,也不好当作没看见一样挪开。
她客气地笑了笑。
对面也露了笑,眼睛里却流露出了垂涎之意。
于皎暗暗骂了一句登徒子,当即冷下脸。
上辈子解征就垂涎于她,在府里故意装作偶遇,言语间多有轻浮,还毛手毛脚的,于皎避之不及。
还叫解鸣撞见两回。
两人大打出手,双方都有伤,杨氏却一味地偏袒解征,指责解鸣同兄长动手,指责她举止浪荡,勾引爷们。
呸!
一窝子无耻货色!
杨氏和陶氏说了一会子话后,便分开。
陶氏道:“解府对你有意,你怎么想?”
沈从灵白眼都快翻上天。
“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选解府的男人。”
陶氏又问于皎,“皎皎怎么看?”
“以大小姐的才姿解府不配。”
这句话将陶氏和沈从灵都说开了颜。
三个人进了屋子一开始还坐在一起,但很快,沈从灵有相熟的姐妹们要一起玩,陶氏也有闺中密友要说话,于皎就落了单。
聂南烟找上门。
“看你气色不错,沈大人碰你了?”
于皎喝茶的手一顿。
她当然不相信,这种事情能从她的气色上看出来。
毕竟她和沈枢除了白费一场力气,什么也没得到。
就算是气色,也是生闷气的气色。
聂南烟是如何知道的?
该不会整个侯府乃至一条街,都知道沈枢那一晚宿在她那里,还和她滚在一起吧?
于皎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臊得慌。
她忽然想通。
解鸣看她的那个眼神,该不会也是因为这件事吧?
“你很关心别人屋子里的事情?”
“这么久才有一回,怕不是你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得到的吧?你做了什么?不如也教教我,我是用不上了,不过有朝一日兴许我身边的下人,丫鬟用得上这锦囊妙计,妹妹别吝啬。”
“不是什么妙计,单纯就是长得漂亮。”
聂南烟被这句话噎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以色侍人,你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沈枢是我夫君,我什么都是他的,以色侍他又有何不妥?”
解鸣看到聂南烟在和于皎说话,抬脚走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句,脑子“嗡”的一声,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