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面上未见起伏,可告示在他手中稍稍变了形。
他放下告示。
“聂府所作所为,让人不齿。”
“不错,你嫂嫂因此事受了不少苦,你多走动走动。”
“是。”
陶氏见他应得乖巧,没多说什么,命人将撕回来的告示拿到菡萏榭,让沈从灵读一遍,好让沈从灵别再对于皎有成见。
陶氏不放心地叮嘱。
“盯着她读出声,读完了,再贴到府内显眼处,让大家都看看。”
“是。”
下人听着吩咐去办了。
陶氏拿起筷子,想了想,又放下。
她昨日谎称不适,不想去见刘氏。
听到于皎把刘氏赶走的时候,都差点忘记自己正在装病,跑到枕流轩称赞她!
今日一大早又听闻聂府的变故,拿到了贴在聂府外面的告示。
现在恨不得把于皎当成亲女儿来疼!
“你说我把侯府交给你嫂嫂来管,好不好?”
“这是内院的事,儿子不便插手。”沈培说完,顿了顿,又道:“不过既然母亲问了,儿子也不该不答。长嫂入府,本就该执掌中馈。”
“你说得对。”
若不是大儿子一再阻拦,这家恐怕早就给于皎管着了。
明日。
不!
午饭后!
她就命人把家中账目,底下的田庄铺子全都整理出来,过几日一并交到于皎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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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于皎要带范汇川去看她的铺子,正好捎着沈停云去了学堂。看完铺子,于皎便将找簪娘的活交给了范汇川。
范汇川打包票,三日内找齐。
离开千珍坊,于皎朝解鸣铺子的方向望了一眼。
那本该是她的铺子。
凝聚了她上辈子的心血。
解鸣又争铺子,又偷香方,又挖墙脚。
于皎有些不甘心。
可若贸然出手,被解鸣察觉到她重生了,会更麻烦。
于皎收回视线,坐上马车回侯府。
进了大门,有丫鬟迎上来,态度恭敬。
“夫人,聂府来人了,说是给夫人送东西。”
于皎眼睛一亮。
送聘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