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
“太好了!就知道爸爸对我最好了!”小丫头说完便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战祁心里已经软成一片了,这个时候别说给她买全套的芭比娃娃,就是让他去天上摘星星,他都二话不说搭个天梯就上去了。
以前他怎么就从来不知道,原来有女儿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人们嘴里说的“有女万事足”,真的是一点没错。
可他却现在才认清这个问题,以至于生生错过了她最美好可爱的五年。
战祁低下头,内疚而又懊恼的看着已经渐渐沉睡的知了,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替她关上了房门。
等他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宋清歌刚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正在擦头发。
他径直走上去,一言不发的从她手里接过毛巾,又把她按坐在床边,擦完头发又开始用吹风机给她吹干。
宋清歌皱眉推他,“你用不着做这些,赶紧去洗澡睡觉吧。”
“别动!”战祁严肃的喝了一声,复又放缓声调道:“你别乱动,当心一会儿头发卷进吹风机里。”
被他这么一吓,宋清歌还真的被唬住了,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坐立不安的任由他摆弄。
修长有力的手指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为她按摩着头皮上的穴位,不得不说,战祁的手法确实很好。她晕倒之后明明还觉得头有些沉沉的,被他按了按,立刻感觉好了很多。
战祁看她闭上眼,一副舒适的马上要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禁扯了扯嘴角,只是这份甜蜜还没来得及多品味一会儿,就听她冷淡的问:“这种事,你给几个女人做过了?”
离婚之后,他身边应该有过不少女人,看着那一张张酷似白苓的脸,她就不相信他还能无动于衷。一定会比现在对待她这样,更加细致入微吧。
战祁的手指一乱,恰好关掉了吹风机,卧室里又是一片死寂,他低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宋清歌,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她把他当什么人了?
那些逢场作戏,半真半假宠着的女人,能和她相提并论吗?说的再简单粗暴一点,他现在完全是把她当做妻子一样看待,他可能会像对待她这样对待那些女人吗?
他良久没有说话,宋清歌有些莫名其妙的抬起头,刚想问他怎么了,接着带着怒火的唇就吻了下来。
他的唇滚烫,像是一块烙铁一样印在宋清歌的嘴上,发了狠的吻着她。可他虽然很生气,却还是下意识的温柔,担心会伤到她。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宋清歌就觉得自己嘴唇都有些发麻了。
战祁已经倾身靠了上来,宋清歌仰面躺着,身上的男人重力惊人,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可是却撼动不了他半分,没过多久,她就隐约察觉到现在的情况。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像是有火烧一样,他捧着她的脸,喃喃唤着她的名儿:“清歌……清歌……”
一声又一声的,缱绻深情。
可宋清歌却并不想承受这份深情,她心下一横,直接张嘴咬了他的下唇,沉迷之中的战祁猛然惊醒,她瞅准时机,立刻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抬手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打碎了方才的一室旖旎。
她翻身从床上爬起来,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他,双手抓着松开的衣襟,咬牙道:“战祁,如果经历了这么多事,你都没学会怎么尊重一个人,那我只能算是瞎了眼,看错了你这个人!”
战祁垂着眼,抿了抿唇,脸上满是晦暗不明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因为看不见他的表情,所以宋清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怕,这个时候他如果忽然跳起来攻击她,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被他掐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她下意识的开始在屋里寻找等下能用来防身的武器,刚瞅准梳妆台上的一把刮眉刀,却听战祁哑着嗓音道:“抱歉,刚才是我失控了,我跟你道歉。”
宋清歌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转头走进浴室里,背影寂寥而又凄凉。
他的道歉来的太过痛快干脆,反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无理取闹的那个人反倒变成了她一样。
浴室里很快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宋清歌心情复杂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踌躇的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然而这一晚,战祁却没有跟她一起睡,洗了澡之后,他就离开了卧室,去侧卧睡了。
这一晚,两个人都一夜无眠。
自从那天的不快之后,战祁和宋清歌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
他仍然关心她和知了,可是却不再像之前那样主动与她说话或者是亲近她,每天晚上也不再和她一起睡,洗了澡之后就离开了卧室,把那张舒适的大床留给了她。在孩子面前,他们依然是一对父母,知了一直也没有看出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每天叫完爸爸叫妈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宋清歌却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悄改变了。
战祁回来的越来越晚,也越来越少,有的时候回来的晚了,就干脆直接去旁边的浴室洗澡。不仅如此,他早晨走的也很早,她每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去公司了,两人总是这样交错着,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碰面。
宋清歌总觉得战祁似乎在躲着她,可是却又不想主动去问他原因,于是两人就一直这样互相晾着。
罢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互不干涉,等孩子做完手术,她才能全身而退。
这天下午,宋清歌正在书房里教知了弹竖琴,小丫头坐在琴凳上,学着她有模有样的拨弄着琴弦,宋清歌不时指点她一下,倒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正当母女两人弹的正认真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低沉的轻咳,宋清歌一转头,战祁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手上还捧着一个大盒子。
“爸爸~”
知了叫了一声便立刻跳下琴凳朝他跑过去,他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和女儿也没什么交流,没想到小丫头竟然已经对他产生了依赖心理。
战祁的脸色顿时柔和了许多,蹲下身单手抱了抱她,温声道:“爸爸给你带礼物回来了。”
知了好奇地问:“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