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说的是,不过说到底,这也是苏家的家事,想来不会有人窥伺。”
“老爷,求您救救四少爷吧!”
一个丫鬟忽然扑进来,跪在地上,哭求苏望山。
当着顾北辰的面出现这种事,苏望山自觉丢脸,瞪了丫鬟一眼。
“澈儿怎么了?”
苏碧云起身看着丫鬟,没给苏望山开口的机会。
“四、四少爷前日被二小姐逼着进池塘捞手镯,当夜就起了高热,奴婢找过二夫人,二夫人说、说……”
丫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说什么?”
苏碧云逼问。
丫鬟快速看了二夫人一眼,咬牙道:“二夫人说少爷死了也是活该,算他运气不好。”
霎时间,屋内几人都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脸一白,心里将丫鬟千刀万剐,面上却满是焦急。
“你这丫头,澈儿是老爷的血脉,我照看他至今,岂会说这种话,莫不是你急糊涂了?”
“好了,快去请大夫!”
苏碧云剜了二夫人一眼。
若是澈儿有个好歹,她拼死也要咬下这毒妇一块肉!
“是了是了,先去请大夫。”
苏望山跟着说了一句,打发管家去办。
顾北辰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二夫人,戏谑道:“这果然不是生母,对小四还是不上心啊,今日是这丫鬟侥幸跑了出来,要是被拘着……”
“贤婿说笑了,她先前对澈儿也是视如己出,许是这两日力有不逮,不会再有二次了。”
苏望山赔着笑,却不禁怪起苏碧云回来的不是时候。
“再视如己出也不是亲娘,父亲以为呢?”
苏碧云看向苏望山。
今日之事,没有一个妥帖的处置是过不去了。
苏望山咬了咬牙,碍于顾北辰在场,只好松口,“你既出嫁,确实没人陪你娘说话了,那就让澈儿回去吧。”
这话一出,苏碧云悬着的心落下了些。
只要苏澈能暂离二夫人,处境就会好上些,加之顾北辰今日的过问,府上会安分不少。
“世子,您先坐,我去看看阿娘,也帮着澈儿收拾箱笼。”
这是要趁着顾北辰还在,将事情落实。
“去吧。”
顾北辰应声,抬手帮她理了理鬓发,“阿娘跟小四都病着,我去了他们还要招待,就不烦他们了。”
也是个苏碧云一个说体己话的机会。
苏碧云一走,厅内几人小动作就多了起来。
苏珍珍视线几次落在顾北辰身上,直到饭菜上桌,她也寻到机会。
“世子,这酒是让人专门启的陈酿,您在军中想来多饮烈酒,绵柔都酒怕您饮不惯。”
说着,苏珍珍端着酒壶走到顾北辰身侧,为她斟酒。
空隙并不狭小,苏珍珍却有意往顾北辰身上靠,身上的脂粉香钻入顾北辰鼻腔,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哎呀——”
苏珍珍似是被吓到,脚下就歪,就朝着顾北辰怀中倒。
顾北辰反应奇快,带着椅子往后挪了半截。
“啊!”
苏珍珍重重摔在地上,委委屈屈地看着顾北辰,“世子这么这样,也不扶珍珍一下,都摔疼我了。”
“斟酒之事自有仆从,你要跟人抢差事,摔了也是该的。”
顾北辰心硬如铁,半点伸手搀扶的意思也无。
苏珍珍丢了脸,眼泪瞬间流出来,呜咽着跑开。
“贤婿,这……”
“无妨。”
顾北辰截了苏望山的话,带着几分劝诫,“我是自家人,不会计较妻妹的失礼,不过毕竟是姑娘家,岳丈还是让人好生教导礼数,否则日后嫁出去,岂不是惹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