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也不知道是真被吓到了,还是出现幻觉,齐刷刷跪在了地上。
“新、新夫人饶命啊!”有个胆小的小厮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了命地磕头。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仿佛回应般,他的发尾齐齐断裂,随风飘落在地。
只有宋景昭能看到,那是左凌烟正蹲在他肩头吹气。
小厮哪里见过这等诡异场景,白眼一翻,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福伯更是连连后退,想要趁乱连滚带爬地往外逃。
却见院门“砰”地一声,自动合拢。
月光下,青石板上渐渐凝出霜花。
竟缓缓组成个歪歪扭扭的“死”字!
“二公子开恩!”老管家扑通跪下。
“今晚的事情定有误会。。。。。。”
话音未落,随他一同而来的侍卫突然齐声惨叫。
地上的铜镜碎片腾空而起,将他们的脸扎得血肉模糊,宛如厉鬼。
宋景昭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听着此起彼伏的哀嚎,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左凌烟玩够了飘回他身边,似是有些耗尽精力,轻轻靠在他肩头。
宋景昭低头,目光拂过她透明的脸颊。
有个鬼媳妇,似乎也不错。
随后,他弯腰拎起抖如筛糠的王氏。
“下次再三更半夜带人闯入我院中,记得找命硬点的。”
说罢随手一抛,王氏尖叫着跌进荷花池。
旁边的小厮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但还是跳进荷花池将王氏捞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福伯更不敢停留片刻,慌忙带着侍卫逃之夭夭。
。。。。。。
晨雾还未散尽,仆役们已经凑在廊下嚼舌根。
“听说了吗?昨晚夫人大闹凝香苑,却被二公子一人打了出来!”
“我听夫人院里的小顺子说,三公子那胳膊啊,跟被狗啃过似的。。。。。。”
一丫鬟攥着扫帚,忍不住插话。
“也难怪,逼着二公子娶个骨灰盒,这不是明摆着往死里欺负人嘛!”
一句话,令众人忍不住点头。
一婆子忽然压低了嗓音。
“说不定,二公子之前是不想与兄弟较量,一直隐忍着,昨晚这一闹,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若非三公子欺人太甚,二公子又怎会出手?”
“就是就是。”
“说不定是那左姑娘在天有灵,看不惯三公子这般欺压良善,特意回来帮衬二公子呢!”
一阵晨风掠过廊下铜铃,叮当声里仿佛掺着女子轻笑,惊得众人缩成一团。
谁也没看见,左凌烟正翘腿坐在屋檐上,嘴角噙着狡黠的笑。
此刻,宋景昭正盘膝而坐,闭目凝神,修炼着体内的真气。
昨夜一战,虽说他并未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气海中的真气却消耗巨大,连带着识海中的白胜也显得萎靡不振。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府里早就炸开了锅,王氏那般娇柔造作的人,定会找裕王告状。
要是不尽快恢复实力,后边的事情恐怕就难办了。
宋景昭心中明白,之所以能够以一己之力对抗王府亲卫,全仗着左凌烟出手。
但也不能完全依赖于她。
此刻的左凌烟则趴在梁上,把玩着昨夜收缴的照妖铜镜碎片,说着她听到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