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辎重营中的将士都在车上进食、休息,根本不必下车。
这正是他能快速抵达怀庆府的秘密。”
听完解释后,朱元璋更是叹服不已。
传统骑兵都讲究人困马乏之说,哪曾想自己的儿子竟如此操作——让士兵一路躺赢于车中,战马累了就换,疲惫时便安眠于马车厢内。
这般手段,岂不意味着五子的部队将比徐达那区区五万精锐铁骑还快赶到雁门关?而且对方还是精神百倍、士气高涨,而后者则风尘仆仆,疲惫不堪。
联想到这里,朱元璋眼中顿时闪出异彩。”老大的立刻去办吧,召集那三百名工匠,仿造出五儿设计的这种马车来。”
朱标莞尔一笑,“父皇莫急,儿臣早已经安排了这些人进入东宫,提供了足够多的材料进行加速赶制。”朱元璋颇为满意地点头表示赞赏,并突然想起一件事询问:“对了,徐达现在到哪儿了?”
朱标一听立即明白其中意味深长之处,故作镇定地道:“据报,在洛阳附近向怀庆进发呢。”听到这话,朱元璋哈哈大笑起来:“好哇!这位徐天德带着五万精锐骑士先行出发三天,最终仍比不上我家小儿两天内运送补给物资的能力。
我很好奇等他们两支队伍在雁门关汇合的时候,这徐天德看到五郎的人马究竟是何反应呀!怕不是要找地方躲他的羞愧感了吧。
哈哈哈……”
望着喜形于色的父亲,朱标嘴角也不自觉露出了一抹微笑,心中暗忖:果然是与众不同且充满机智与胆识的弟弟呀!
**时间转到了四天后,地点则是南面不远处的雁门关**
历经漫长旅程之后,此刻尘土飞扬之中,徐达率麾下的五万精锐骑兵如约到达了目标目的地雁门关。
仰望眼前的巍峨建筑结构,作为统帅的他不由轻轻颔首赞许了一声。
总体而言他对此次行动相当满意,因为原本计划规定要在十三天内完成整个路程穿越,按部就班的话应该每天只走大概二百里左右的距离;然而令人惊喜的是军中的士兵始终保持着良好的身体状态和高涨的热情,在无形当中每天增加了将近五六十里的额外里程数!这一下使得原先拟定的时间直接缩短至十天才得以实现任务圆满告捷——哪怕沿途辛苦颠簸下来多少有点劳损现象,但是综合考虑起来结果已然远超预期之外。
当下他还暗自思量准备稍作停留三整日以犒赏众位英勇之士一番作为奖励补偿。
正当满怀愉悦之际准备让守卫前来开启城门迎接之际,忽然之间,对方大门豁然洞开,紧接着雁门关将领率队而出列阵相迎高呼:“卑职乃雁门关主将是也陆亨参拜大将军!”
徐达凝视着陆亨,微微一笑:“吉安侯,多日不见,近况可好?”
陆亨曾是徐达旧部,在元末之时,始终随侍其左右。
徐达对陆亨的了解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听闻自己被唤起旧时称号,陆亨不禁面露羞涩之色,笑着答道:“大将军何必取笑属下,若非您当初提拔栽培,我又怎会有今日地位?”
“站在您面前,我始终都是那位只懂埋头冲锋陷阵的亲卫小卒。”
徐达闻言开怀一笑:“莫要说这些虚话,你如今已是受封为侯,理应坦然面对。
况且这数年来,你独担镇守雁门之重任,所立功劳众人皆目暏共睹。”
“无论是对我还是对陛下而言,都一直关注着你的表现。
望你继续努力,待此番荡平北元后,我必定上书朝廷为你再请殊荣,把你调回京师效力。”
“说起来,你与尊夫人也快五六年未曾相见了吧?”
提到此事,陆亨顿时脸上露出憨直的笑容:“确实如此,已有这般岁月未归家。
我那儿子快要满六岁了吧,真真是非常想念他们母子。”
寒暄之后,徐达便切入正题:“陆亨,现下通往雁门关各条补给线可还顺畅?”
陆亨缓缓点头答曰:“毫无障碍,所有粮草皆已顺利送达,只等着大将军前来验查罢了。”
“此外,从京城调度过来的辎重部队也部署就绪,一旦大军进城就能迅速更换装备。”
听到这里,徐达不自觉轻颔首示意认可:“如此甚好,既然粮草齐备,我们便能够尽快展开对北元攻势。
至于辎重嘛……”他稍作停顿,“倒是晚几天也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