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财大气粗地买下了望江南旁边的店铺,短短半个月就完成了修缮,蒙着的幕布掀开,匾额上赫然写着“逢江南”三个大字!
取而代之之意昭然若揭,简直是无耻至极!
对秦煊而言,望江南赚的那点钱倒是无所谓,但要再以不同的模式下养起来一个情报点并不简单。
若他还留在京城,有大把的时间,自然可以想办法将那什么“逢江南”弄垮了给自己让路。
但眼看他就要带兵去往南境,在京城能做的事情十分有限。
且即便有的人更偏向原本的望江南,这个完全可以作为替代品的“逢江南”,仅仅是存在,也必然会影响到他们。
到了三月,春雨打在桃花枝上,整个京城都笼罩在蒙蒙薄雾中。
逢江南开业不久,礼部尚书罗仲昌于店门口遭遇刺杀,幸得店内江湖人士相救只受了些轻伤。
当日负责此街巡查的上京卫校尉石惊涛因失职连贬三级,成了一个小小的队正。
而朝廷命官被当街刺杀一事捅到了大殿上,让萧胜光明正大地拿到了京中类似案件的查案资格。
肃王府内,秦煊坐在屋内,手里捻着一个已经空了的酒杯,带着醉意拿起旁边的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眼见自己就要离京了,可最近京中几件大事,不管是逢江南的出现,还是罗仲昌的遇刺亦或者石惊涛的下贬,无一不是冲着他来的。
这原本泾渭分明的上京城,无端地涌入一股的浑水,汹涌的暗流不知来处,不知去向,却直愣愣地,毫不遮掩地冲着他来,使他疲于应对,狼狈不堪。
朦胧烟雨中,一着灰色布衫的中年男人撑伞穿过庭院,将手中雨伞交给下人后来到秦煊面前。
秦煊抬头,将手边的酒壶往远处推了推,笑着道:“老师来了,京城的酒明日之后便喝不到了,老师可要饮一杯?”
孔无为摇了摇头,在旁边坐下道:“殿下,饮酒伤身。”
秦煊低着头,轻声道:“我知道,就这一次。”
柔和的眉眼带着疲惫耷拉下来,华贵的脸上无端添了几分孤寂和脆弱。
孔无为暗暗叹了口气,柔声安慰道:“殿下不必忧心,对现在的大晟而言,军功远高于政绩。只要平了南骧祸事,何愁朝中不向着您?”
秦煊饮尽杯中酒,声音沙哑地道:“我只是不明白,父皇为何要如此费心费力地帮助秦泽,他到底比我好在哪?”
“殿下,”孔无为的声音严肃了些,“我同殿下说过,殿下只需安稳地向前走就是了。”
秦煊闭上眼睛,长长地呼了口气,将胸中浊气倾吐安静后才睁开眼,恢复了平日冷静的样子,放下酒杯问道:“依老师之见,萧胜该如何?”
孔无为拿开酒壶道:“石惊涛拉拢无望,殿下不妨暂且放手。”
“那他若查到了我头上该怎么办?”
“又不是殿下做的,如何能查到殿下头上。”
“可那幕后之人摆明了在陷害我,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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