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吸入迷药?”
“没有。”王娴总算肯多说几句,“尸体虽然衣衫凌乱,但身上没有其他外伤,也没有挣扎痕迹,我更倾向于衣服是凶手杀人后有意弄乱的。”
“再者说,伤口在后颅,若是二人缠斗,一般是正面相对,焦急之中重物敲打,也多应该在额角或是侧面,敲打后脑也太不顺手了。”
“所以,凶手是从后面接近她,一击毙命?”宋清抓住了关键信息。
王娴吃饭的动作却低头扒着饭,含糊地道:“我可没有这么说。”
宋清知道她行走在京兆府与刑部,自然是不能公然质疑刑部张贴的告示,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今日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推测,与王姑娘无关。”
“那日之后,我打听过你。”王娴忽然换了个话题。
“什么?”宋清没反应过来。
“知道你的人,都说你是个草包,”王娴自顾自地道,“说你是将双生妹妹推向战场,自己在京城享福窝囊废。”
宋清哑然失笑,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王娴托腮看着她,杏眼中波光流转,带着浓厚的趣味:“可世事难料,或有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人也说不定呢。”
宋清对上面前的人清亮的眼睛,终于知道自己在哪听过王娴这个名字了,在北境的时候,徐见月也曾以这样的神色看过她,她还提过,自己有一个失散的结拜姐妹,名为王娴。
缘分二字,竟如此奇妙。
宋清还在惊愕中,王娴已经起身离开了,走之前只留下一句:“往后越长大,眉毛可要再画深一些。”
包间门被关上,宋清才迟迟地应了一声,味同嚼蜡地吃起桌上的饭菜来。
该知道的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宋清终于回到了国子监。
宁虹似乎对宋清最近的表现还算满意,临行前还多给他准备了一些补品。
似乎慧娘的死,就这么便被轻轻揭过,没在宁安侯府留下任何痕迹。
夜里,宋清坐在窗边赏月,清亮的月光洒在院子里,照亮她窗上的一盆茉莉花,洁白的花瓣莹润如玉,泛着柔和的微光。
宋清伸手触摸花枝,眼中带着惋惜。
她倒是记得秦煊是碰不得茉莉花的,连带着茉莉花茶,茉莉香膏都不会出现在他视线所及之处。
只是秦煊被保护得严,国子监内他们虽在课堂常有照面,但宋清竭力隐藏自己,即便是长袖善舞的秦煊也未与她有过多交集。
她虽是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秦煊,好把曾经的悲惨一并抹去,却也知道此事急不得,也怕自己的敌意表现得太明显,惹得秦煊怀疑,因此甚少在他面前露脸。
宋清收回触摸花瓣的手,随手翻出一本书来抄写,笔墨起落,纸上只有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二日下午,国子监有射术练习,宋清是个弓都拉不满的病秧子,自然不用参与,只是坐在靶场边缘看书。
弓弦松紧颤动,不断传出好听的声音。
宋清的目光落在其中同样拉弓无力的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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