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赵琳和叶承瑄就各自换好衣服出来了。
下人将处理好的枇杷酒端上来,赵琳没再去秋千上坐着,而是坐在叶欣旁边,给她倒了一杯亲酿的枇杷酒。
“尝尝,埋了挺久的。”
“谢谢母亲。”
赵琳只看着她笑,叶欣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端起酒杯遮掩,母亲的眼神也太炽热了些。
叶欣不知道如何评价这种酒,她也没喝过酒,喝完就将杯子摆在那里。
赵琳又给她添上,如此往复三次,叶承瑄终于忍不住了,怎么能给妹妹灌那么多酒呢。
“母亲,妹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喝那么多酒。”
说完,还十分义正言辞的拿走了叶欣的酒杯。
“这酒又不醉人,入口香甜,并没有酒味,多喝一些也不妨事。”
“那母亲呢?”
“我?”
叶承瑄见赵琳已经忘记自己生病的事,顿时化身成老妈子,对她开展好一通说教。
“母亲尚在病中,应该好好歇息,忌辛辣刺激,喝药更是忌讳喝酒,母亲头上还有新添的伤,饮食上也是要避免物的,无论如何母亲今天都不应该饮酒。”
赵琳:我是生了个爹吗?
赵父:胡言乱语!
“母亲可知,您对我们有多重要,您又可知,弟弟妹妹们年纪尚幼,您若是有什么好歹,他们该有多可怜,自此之后,儿子无父无母,孤苦飘零,儿子与三弟又该有多可怜。”
赵琳:不至于吧。
叶承珲:至于。
赵琳明白了,叶承瑄是去换衣服的时候,被叶承珲点拨过了,现在兄弟俩一起来套话了。
果不其然,叶承瑄下一句话就是“母亲,您就告诉儿子实话吧,呜呜——”
叶承瑄一开始可能还是有理智的,但只要一想到赵琳可能会死,一开口就再也绷不住了。
赵琳看他又要哭得不能自已,赶忙给他塞了口点心。
“嗝——,母亲”
“别哭了,没死呢,着什么急。”
“母亲不防告诉我们实情,也好安二哥的心。”
赵琳看他一眼,那一眼仿佛在说:不安你的心?
叶承珲:安,我也是担心母亲的。
关于赵琳的身体,说起来太复杂,有好长一段故事要讲,但也能三言两语就说完。
“累到了。”
叶承瑄:……
叶承珲:……
“怎么?不信啊?”
赵琳无奈的笑笑:“我不过是会比旁人病的勤一些,稍稍短命一些而已。”
叶承瑄着急的就要站起来,赵琳摁住他之后说:“这不算什么大事,你有见过有谁从不生病吗?你又见过谁是真的能活一百岁的,七老八十,活个差不多就行了,看开点。”
赵琳拍拍叶承瑄的肩膀说:“就算我活不到七老八十,六十岁肯定还是能活到的,这还有二三十年呢,淡定。”
叶承珲:母亲,您就不能说实话吗?
赵琳:那不能说。
叶西洲:为什么不能说。
赵琳:你可以滚了。
叶西洲:……
赵琳正愁要怎么继续说服几个孩子时,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给打断了,之后就一直闹哄哄的。
出动静的地方在海棠苑的后院,和他们现在的地方隔着一个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