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赵琳的面,叶承珲没有不给叶欢颜面子,缓了口气说:“叫我们去上书房读书的是陛下,妹妹,慎言。”
牵扯到皇帝,叶承瑄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没有帮叶欢颜说话。
赵琳则是看着叶欢颜在想另一件事,也没有帮她说话。
叶欢颜见没有人帮她,抽噎了着说:“嗯嗯,三哥放心,我知道了。”
叶承珲接到叶欢颜的保证,就把这件事翻过去了,并不担心叶欢颜会再出乱子。
叶承珲想的很简单,叶欢颜是女眷,以后不会到前面来,略一提点就够了,何况还有赵琳教她。
但他不知道,赵琳已经把叶欢颜放到,和叶承玚一类的位置上了。
想到叶承玚,赵琳决定出去走走,顺便查查这次惊马事件。
“你们先聊着,我回去看看。”
叶承瑄想起身送她,赵琳无奈的看着他:“你确定你能起来吗?”
叶承瑄有些不好意思,他现在确实起不来。
叶承珲扶着叶承瑄重新靠好,怕他不舒服,又拿了个靠枕给他撑着。
“二哥好好躺着吧,我去送母亲。”
叶承瑄被照顾的舒舒服服,十分惬意的说:“谢谢三弟,以后我也会这么照顾你的。”
叶承珲面无表情的拒绝:“不用,我不会把腿弄断的。”
叶承瑄觉得他被自己三弟伤到了,但是转头和叶欢颜逗了两句嘴,又开始精神抖擞。
赵琳看他玩得开心,实在没什么担心的,就跟着叶承珲出去了。
母子俩走到外面,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显然是赵琳火候更好,隐藏的滴水不漏。
赵琳不仅洞察人心,还很懂得主动出击,她知道叶承珲在等,等赵琳问他今天的事。
赵琳也确实如他所想,顺水推舟的问:“当时怎么回事?”
“有人对着二哥射了一箭。”
叶承珲说到这有些难以启齿,叶承瑄躲过那一箭之后,骑的马就惊了,然后直往叶承珲那边撞。
叶承瑄反应快,上去把叶承珲扑开,平阳侯府的马也算训练有素,这才逃过一劫。
叶承珲说完,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本来有事的应该是我,二哥是可以自己逃开的,他是为了救我才受罪的。”
赵琳不赞同的说:“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什么叫本来应该有事,我们本来应该是平平安安的才对。”
赵琳看着早上还意气风的孩子,不过一天就铩羽而归,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孩子总要长大吧。
“这世上没有什么本来的东西,如果有,那就是本来应该井水不犯河水。”
“本来就应该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赵琳的声音没有什么忿忿不平,生气恼怒,有的只是温柔平和,把叶承珲从自责的情绪中拉出来。
“你的本来反了,没有道理我们是该受伤的一方,我们应该是手握刀俎的一方。”
夕阳中的少年慢慢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慢慢变得坚定。
“母亲说得对,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凶手。”
“说到这,我有些好奇,你们不是坐马车去的吗?”
叶承珲的脸色有一瞬间古怪,但还是跟赵琳说了实话。
“二哥觉得坐在车里太闷,刚走了不远就折回来换了马匹。”
赵琳觉得好笑,不过也确实像叶承瑄能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