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洗手时,忽然发现,身边有棵漆树,结了不少果,累累的果实,在枝桠上晃荡。
农场原本就是在荒山上辟成的,因此农场内还有一些山上的野树也挺正常的。
秦晴看看正蹲在灶台边烧火的刘梓成,心里有了主意。
等刘梓成短暂离开灶边,秦晴搬了些新柴,放到灶边。
刘梓成回来后,发现灶边多了新柴,也没在意,顺手便起来,往炉膛里塞。
明天老丈人上山,中午就是正式的豆腐饭,今晚要把明天要吃的卤鸭啥的先准备好。
他没注意到,新柴里夹了几枝的漆树枝,手沾到时,有粘乎乎之感,他的柴火上搓了搓,不在意地将枝条塞进熊熊炉火中。
一只飞虫在他腿上咬了一口,他顺手挠了挠,把掐死的飞虫弹飞出去,不经意地,又摸了下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几分钟后,刘梓成只觉得自己腿上、脸上麻痒热辣,好像是被蜈蚣咬了的感觉。
他赶紧脱了外衣,找看有没有蜈蚣,蜈蚣没找到,却突然下面一阵奇痒,还是在子孙根处,他急得往下面摸,生怕被蜈蚣咬了,万一断子绝孙怎么办?
他脱衣服、手往裤裆里摸的举动,却引来了几位嫂子的啐声。
走得远远了,她们还在议论:
“这就是赵盈盈死活要嫁的农村男人?我听说他家条件可差了,盈盈现在每天都要下地干活,你看,晒得像印尼回来的。”
“家里穷也没事,怎么人品好像也不行啊?他刚才还当着咱们的面掏裤裆。
夭寿,还好是我们有点年纪的,要是换成年轻姑娘,不得叫他一声流氓。”
刘梓成听着农场的婆姨们议论他,气得牙痒痒的,但这时候,他全身到处刺挠痒痒,也顾不上其它了,伸手在各手乱爬。
但是越爬越痒,根本止不住。
赵盈盈远远看到丈夫正光着上身,还要把裤子脱了,露出一身精赤白肉,正全身抓挠,赶紧走上来,着急地问:
“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脱光了乱抓?会被人笑话的?”
“笑话?你还担心笑我,你就不看看,我现在突然全身痒得要命,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邪了!”
刘梓成哇哇大叫。
赵盈盈看他背上、脸上全是被抓挠的红痕,心疼不已,急切地问:
“你有被什么虫咬到?还是手摸了什么不该摸的?”
秦晴在边上想笑。
的确,赵盈盈还是问到重点,他的手的确摸到不该摸的了。
“我一直在灶边烧火,能摸到啥?”
刘梓成脑子里闪过刚才挠秦晴掌心的画面,但他自是不能承认。
难道这是来自赵猛刚的诅咒?
他有点心慌。
再痒下去,他就得去找赵猛刚嗑头承认不是了。
这突然冒出来的痒,难受得他想在地上打滚。
“你好好想想,肯定是有什么不对?你平时也没有过敏的毛病。”
赵盈盈读过高中,这方面的知识还是懂的。
“我摸什么了?我就刚才接死亡证明时,摸了下嫂子的手,难道嫂子的手有毒吗?”
这痒得无边无际,掏心挠肺,刘梓成到底忍不住,嚷了出来。
此言一出,四周的人都怔住了,现场空气安静了至少十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