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好闷声道:
“好,我记下了。”
其实,把老婆的奶水喂别人的孩子,赵虎也舍不得。
那可都是他辛苦养的鸡、鸭、鹅肉吃下去,老婆才有那么充足的奶水,喂别人的孩子,简直就像割他的肉一样疼。
兴宗是他儿子的大名,是父亲生前就想好的。
至于吴美月如果生女儿,要叫什么名字,父亲没说,只是说让他随便起个名字就行。
兴宗下面还有兴祖、兴财,这是父亲预先想好的,也就是说,他和吴美月,还要再拼两个儿了,才对得起父亲起名字的大恩。
看着叔叔离开的背影,赵虎赶紧去查看锅里的鸡肉,别水烧干了。
第二天一早,秦晴一觉醒来,就听到隔壁传来争吵之声,还有摔碗砸凳子的巨大动静。
听声响,不正是赵精刚家吗?
秦晴赶紧起床看热闹。
赵精刚家里已经围满了同来看热闹的邻居,大家交头接耳,也不能说喜气洋洋吧,反正是一脸八卦。
【赵小强一觉醒来,发现因为儿子拉稀,赵精刚把小贱胚的包裙扒了,结果儿子传宗接代的家伙被老鼠咬没了,气得发作起来。】
【赵精刚一心认为这是赵虎的儿子,还一脸幸灾乐祸,赵小强杀他的心都有了。】
【父子俩闹起来,看来不可收场了。是不是要死一个才能平息这件事?】
什么?
小贱胚成太监了?
不能祸害女同学了?
秦晴快乐得想鼓掌。
难怪身边的吃瓜群众,都是一脸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好说的古怪模样。
鼠患是农场常态,这里靠山,老鼠一被撒药,就躲进山里,繁殖能力又强,根本灭不完。
这边家庭,晚上谁家没有几只老鼠在床下跑,在房梁上穿梭的?
大家都习以为常。
只是没想到,老鼠能犯下如此滔天罪孽!
秦晴听大家的议论,心里不由冷笑,明明就是赵精刚有意虐待孩子,才会让这么小的婴儿光屁股睡觉,才让老鼠有机可乘。
这出悲剧,就是赵精刚一手造成的。
如果赵精刚知道这是他亲孙子,会是什么表情呢?
“小强,他可是你爸,你怎么能对他下手?”
赵虎扒拉开人群,冲进叔叔家院子,见叔叔已经被小强用椅子砸到额角,叔叔额头滴着血,他也急了,上前制止。
原本听话的赵小强,却是一脸仇恨,盯着赵精刚道:
“你当爷爷的,为什么这么狠心?我儿子刚生出来,就不让喂奶,顿顿给他喝米汤,喝得他直窜稀。
你说这样尿片洗不来,让他光屁股睡,才让老鼠把他咬了,我儿子成太监了,你让他以后怎么做人?”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赵虎一听,也傻眼了。
他也觉得叔叔所作所为,不合常理。
“叔,小强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虎忍不住问。
赵精刚一脸血拉糊糊的,看起来好吓人,他看着赵虎,嘴角露出一丝甚至叫得意的笑容,道:
“谁家不闹老鼠?小贱胚子命不好,我有什么办法?”
赵小强一听,蹲在地上,抱头,想哭又哭不出来。
赵精刚抹了把脸上的血,嘟囔道:
“兔崽子,这暴脾气像谁呢?”说完,他就蹒跚走向门外,说,“去卫生院敷个药。”
谁知,他才走了几步,赵小强突然从地上暴起,操起身边的铁锹,用力朝他爸头上砍去。
四周一片惊呼。
秦晴也是身体一僵,眼睁睁看着赵小强跳起,手里如钢刀般锋利的铁锹从半空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