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生哥。”
“去哪里了?”
“在大堂吧里,秦总过来找我。”
“哪个秦总?”陆惟生一边快穿衣服,一边拿了房卡出门。
“秦大少爷,说是过来替俱乐部赔礼道歉,还给我带了小礼物。”
“嗯,我现在过来。”
“你不再多睡一会儿吗?”
“不用。”
“那好吧,”苍芙摁掉电话,看着对面的秦谨耸了耸肩,“生哥说他要来。”
“我就知道。”秦谨笑了笑。
“你又知道什么了?”
苍芙没明白秦谨的意思,挖了一大勺蓝莓蛋糕塞进嘴里,新鲜蓝莓爆开,略有些酸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苍芙勉强嚼了两口咽下去,放下勺子。
“不好吃?”
“酸。”
“点一个别的?”
“不了,也不是很想吃。”
苍芙今天换了一件墨绿色的灯芯绒衬衫,下身换了前天的复古蓝牛仔裤,脚上还是那双白球鞋。
昨天爬山时,白球鞋分明沾到了泥巴,但现在看起来雪白如新。
苍芙怀疑是陆惟生半夜里替她刷的。
她支着下巴,眼神淡淡扫过一身笔挺西装的秦谨,好奇道:“确定不是来打听生哥消息的?”
秦谨哭笑不得,但面上还是维持着一本正经。
“放心,我真的只是来赔礼道歉的。”
“那就好。”
苍芙低头,用勺子搅了搅眼前的咖啡,端起来喝了一口。
“没有加糖,喝的惯吗?”
“还挺香的,至少不讨厌。”
其实昨晚秦谨就查到了苍芙的身份。
徐家曾经的养女,成年后收养关系自动解除,因此徐新岳钻了新松市律法的空子,把人送到银滩,想尽办法让苍芙和徐家彻底脱离了关系。
秦谨看完助理递过来的资料,还以为搞错了。
照片里,瘦弱的徐苍芙站在邱少芳和徐新岳中间,一脸的唯唯诺诺,看着连精气神都被抽空了。
然而眼前的苍芙骨子里透着散漫和随性,根本不像是能忍气吞声的模样。
知晓秦谨身份的旁人与他往来多少会带些恭敬。
但苍芙不同。
苍芙对待他的方式,就像在对待一个“会开点赛车的普通男人”。
“你想回江城吗?”秦谨忽然问道。
问完才觉得自己有些冒昧。
“查到我的身份了?”苍芙挑眉,丝毫不觉得惊讶。
“苍芙这个名字,放在东洲不多见。”
“是哦。”
苍芙捧起咖啡,还没抿到嘴里,杯子就被陆惟生端走了。
“少喝些咖啡,晚上容易睡不着觉。”
陆惟生拉开她身旁的椅子,直接坐下。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今天也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夹克,里面是杏色的高领毛衣,虽然没睡几个小时,但和秦谨相比,脸上没有半分倦意。
苍芙一指秦谨,“秦总给我点的。”
秦谨一愣,一句“明明是你自己要喝的”卡在嘴边,不说吧,憋屈得慌,说吧,又觉得很像小孩子斗嘴,有失身份。
陆惟生看向苍芙的眼神透着一丝了然,“不要把锅甩给别人。”
“啧,被看穿了。”
苍芙两手托腮,无所谓地看着咖啡被陆惟生拿走。
“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