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为了救你现在还昏迷着,生死未卜。”
“你要不再嚷的大点儿声,让水刃岛的人都能听得见,最好一次性把师尊的脸面丢的干干净净!”
“师妹!”
长轩心里烦乱极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省心,“你也回屋去!”说完不再手下留情,使了十成的力气,把凤星河往屋子里拖。进屋后把他按坐到床上,冷声道:“你给我老实点儿!”
凤星河眨了眨眼,心跳的飞快,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师尊、师尊他怎么了?”
“受伤了,昏迷未醒。”
长轩叹了口气,后退几步坐到软榻边缘,手肘搭在方几上撑着脑袋,闭眼揉了揉额头,“我知道你想去看他,那也得穿戴整齐些。再冻坏了,又要劳烦神君。”
受伤昏迷?
所以说他一直没来瞧我,不是不想来,而是因为来不了么?
凤星河坐在床边踩着脚踏,耷拉着脑袋,视线盯着鞋尖。心里蓦的闪过一丝喜悦,又被他强压了下去。
凤星河啊凤星河,你他娘的可真有出息,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他极有可能是杀了自己全家的凶手,就是死了,我也不该为他掉一滴眼泪。
长轩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任何动静,睁开眼睛看向床边,疑惑道:“未央,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凤星河抬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慌忙撇开头,莫名的有些心虚。挪着屁股往里坐了半寸,依然盯着自己的脚尖,“那个,师尊为什么会受伤?很严重么?”
“神君说你比斗时用力过猛,寸劲儿伤了灵脉。师尊为了帮你寻找药材,和凶兽恶斗一场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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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轩盯着他打量,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眉头慢慢的皱到一起,“你……?不换件衣裳、去看看他么?”
“我……”
凤星河说不下去了,他的眼里涌起了一层雾气,模糊了视线。
他的脑袋低的不能再低,用力咬着下唇里的嫩肉,嘴里很快漫起了血腥味。同时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想用疼痛把眼泪逼回去。
凤星河轻轻甩了甩头,瓮声瓮气的开口,“师兄,我躺了多久……仙门大比进行到哪里了?”
“你!”
长轩脸上浮起了一层怒色,猛地一拍方几站了起来,深深的吸气、呼吸,“第一轮结束了,明日开始第二轮。”
“你难道不该洗漱干净再换件衣裳,去瞧瞧师尊么?”
“方才你不是还很迫切的想要见他么?”
凤星河抿着唇依然摇头,“我、我突然头晕的很,就不去了。”
说着蹬掉靴子,扯过棉被蒙在头上,重新躺回床里,声音隔着被子透了出来,“明日我还得参赛,也没法子伺候师尊。”
他说的飞快,说完转身面向墙壁,紧闭双眼,憋着呼吸。
长轩盯着床上隆起来的一坨,神色变了又变,强压着怒意,冷声道:“随你的便吧!”
“哐当!”
房门被大力的甩上,凤星河感觉连身下的罗汉床都跟着晃了两下。他还能隐隐听见外院里几个师兄们的声音,“白眼狼”、“不识好歹”、“不管他了”……
凤星河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双手抱着膝盖,躲在被子里呆。
师尊晕倒了,是像净化苕水河之后的那个样子么?脸色苍白,了无生气。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林清梦那时候的样子,心脏剧烈的收缩,疼到几乎窒息。凤星河不得不用力的按上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师尊……
林清梦……
我去看了又能怎么样?他也醒不过来。
他烧死了我的娘子,烧死了我的爹娘,剖了我的灵珠。二老的魂魄现在在哪里还不知道,我不趁机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道还要去伺候他么?
凤星河抹了把眼泪,可万一、万一,师尊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有一个瞬间,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想去见林清梦!想的狂!只要走出屋子,几步路就到了,就在咫尺之间。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