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凤星河察觉到有人在后面跟着,心里“咯噔”一下紧张了起来,不着痕迹的回头看了一眼并暗暗加快了些度,没想到竟然是监兵神君。
这位神君到底想要干什么?
凤星河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方才他就拉着师尊的胳膊不撒手,现在又鬼鬼祟祟的在后面跟着。莫非是相中师尊了?那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凤星河轻柔小心的调整了下林清梦的姿势,让他半躺着靠进自己的怀里,自己抱的也很舒心。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笑的有些得意。
有苏婉儿坐在前面,听见笑声扭着身子往后瞅,“傻笑什么呢?你怎么还抱着师尊?”
凤星河摸了摸鼻子,眼睛只转了半圈借口张嘴就来,“我想到就要有法器了乐两声还不行了。”
“飞得这么高,再不抱着点儿,万一师尊掉下去了怎么办?”
狐狸脑子有些拧劲儿了,她竟然觉得有理,“那你搂紧点。”说完又坐正了身体,抻着胳膊打了个哈欠。
凤星河当真又搂紧了一些,低着头打量怀里的人——师尊脸色苍白的样子和往常大不相同,那种凌厉感消失了,看起来有些脆弱,我见犹怜。
他很想上手摸一摸脸颊,只不过有贼心没贼胆,毕竟前有狐狸后有虎的。但是人毕竟在自己怀里,隔着衣服手掌还是可以摸摸劲瘦的腰肢的。
一路上凤星河有些精神分裂,在心里不断地唾弃责骂自己是畜牲混蛋,可是手却按在林清梦的腰上摸了一下又一下,直到控制不住呼吸才不得不拉开些距离。
午时初,已经可以远远地看见招摇山的影子了。
凤星河回头瞄了一眼,监兵神君果然还跟在后面,心里十分的不爽,也不知道他要跟到什么时候?该不会还要进山吧。
监兵神君要是知道招摇山的这个小徒弟这般不识好歹,估计会一斧子拍扁他。
栖吾峰上,有九名弟子一大早就去大荒历练了。其余十几人都在山上,远远的看见桃木剑不断逼近,知道是师尊归来,于是聚在院门口恭恭敬敬的等着。
飞剑停稳,有苏婉儿率先拎着包袱跳了下来,“师兄们,我们回来了。”
可惜没人搭理她。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天哪!师尊是受伤了么?”
“你们去哪里了?师尊怎么会受伤的?”
……
木剑还在半空的时候,他们就瞧见师尊半靠在小师弟的身上。这会儿个个面露急色,一股脑的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开始询问,飞剑被扒拉得摇摇晃晃。
凤星河一手牢牢的搂着林清梦,一手挥舞着制止师兄们,“师尊是净化水源累得力竭,没受伤,没受伤。”
长欢直接跃到了桃木剑上,一眼就看见了林清梦手掌上极为骇人可怖的伤口,脸色突变,厉声质问道:“都这样了还叫没受伤?师尊的手是怎么弄的?”
“嘘!”
凤星河吓了一跳,食指放到唇边,“师兄你别吼啊!师尊是灵力透支累晕的,你别给他吵醒了。”
“我说的没受伤,是说师尊不是因为受伤晕倒的。咱山上有祛疤的药么?”
长明跳起来伸着胳膊往上够,拽了长欢一把,“你先下来,别耽误未央送师尊回房休息,我们赶紧去弄些好药。”
凤星河连连点头表示认同,没错没错,大师兄说的没错。
监兵神君亲眼看着师徒三人进了招摇山的结界,这才算是放心。破魔斧转了个方向,追风逐电般向北而去,空中只留下一道银色的影子。
凤星河往上瞅了一眼,只看见一抹寒光残影,小声嘟囔道:“这就走了?”
长欢往前挪了一些,隔着衣袖把着林清梦的手腕探查一番,好像确实没有大碍。这才松手起身噌的跳了下去,但还是按着飞剑,“未央你能照顾好师尊么?要不还是让方琳和你一起吧?”
“能能能!”
凤星河连声承诺,更是举着三指誓般保证道:“师兄放心,我定能照顾好师尊。毕竟男女有别,方师姐哪里有我方便。”
“只是得劳烦兄长们寻些好的伤药,师尊的手受伤后又在河水中泡了两日,得好好处理下。”
长明抻着脖子看了一眼林清梦的掌心,一贯和蔼的圆脸难得严肃了起来,“怎么这么严重?”
“你赶紧送师尊回房间休息,好生照料。”
交代完凤星河,长明挥手招呼余下弟子,“散了散了,认识草药的都去采药,不认识就去镇子里的药铺医馆逛逛。”
“几位师妹就留下看家吧,万一未央需要帮手也好有个照应。”
长明作为招摇山的大弟子,方方面面做的都很好,大家也愿意听他的话,包括那五个年岁大他不少的“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