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嫂子扶回屋内,安抚了一阵嫂子,直到晚上,嫂子才放心睡去。
陈一墨轻轻地退出房门。。。。。。
翌日,清晨。
陈一墨被嘈杂的声音吵醒,披衣来到院中。
只见嫂子已经起身,穿着一件红底带雪花点的衬衣,利落地扎着马尾,正默默收拾着昨夜风雨留下的狼藉,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
嫂子也注意到了陈一墨,目光相触,俏白的脸上泛着微红,想到昨夜是他将自己哄睡,不由得一羞。那份久违的安稳让她心头微漾,眼神有些躲闪,手里的活也慢了半拍。
“去屋里吃点东西吧,吃完还有正事呢。”
嫂子声音不高,还带着些沙哑。
“嫂子,你今天真漂亮。”
陈一墨咧嘴一笑,看着一脸红晕的嫂子,调笑着进了屋。
桌子上摆放着还热乎的米粥,一碟咸菜,几个馒头。简简单单,却充满了微暖。陈一墨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饭后,和嫂子打了个招呼便匆匆出门,向着县城走去。。。。。。
去县城的路大半是土路,坑洼不平。路两旁隔三岔五就能看到铺着布或席子的地摊,卖什么的都有,几个零星的小贩守着摊子,盼着能做成几单小买卖补贴家用。
陈一墨看着现在的环境也是不禁感慨,未来三十年国家发展的可太快了。
他随手在路边炒货摊上抓了把瓜子,一边磕着,一边慢悠悠地逛。卖鞋垫的,花花绿绿的针线笸箩,印着俗气碎花的布头,还有用厚棉被捂着、生怕化了的冰棍……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咦!”
陈一墨走到一个摊儿前,蹲下身,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一块老旧的帆布上凌乱地摆放着些钥匙扣、塑料梳子、劣质玉石挂件之类。
“老板这个怎么卖?”
手中拿起一个所谓的“玉吊坠”随口问道。
“三十。”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糙汉,翘着二郎腿躺在竹椅上,手拿一把残破的草扇悠哉地取着凉。
“这个呢?”
陈一墨放下吊坠又拿起一个手镯再次问道。
“三十。”
糙汉头也不抬,声音里透露着不耐烦。
每天路过的人太多了,买不买他扫一眼就知道,看着陈一墨简陋的穿扮,他就知道又是个穷小子,在这过眼瘾呢,根本懒得搭理他。
“那这个呢。”陈一墨也不在乎他的态度,又随手拿起一只碗问道。
他之所以驻足,就是因为看到了这几只碗,一开始没将它拿起就是怕引起他的怀疑。
糙汉看他拿起这只碗,眉头一皱,这个穷小子不是想去要饭跟我讨器具吧。他这摊上确实没什么值钱玩意儿,但这几只碗,那是真真正正的“破烂”。
是他家用了多年的旧物,老婆嫌弃,让他扔了他没舍得,毕竟是老娘留下的念想。
“滚!不卖。”
“不买别添乱。打扰老子休息。”糙汉有些生气,语气严肃了许多。
陈一墨心里一惊,暗道,这摊主识货呀。看来想要拿下来要出点血了。
“老哥,我就问问价。来,别生气,抽支烟。”陈一墨从裤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笑嘻嘻的递给了糙汉一支。
糙汉突然眼睛一亮,不是因为看到烟了,而是看到这小子烟盒下还夹杂着一叠“四伟人”。
态度也是随之改变,刚才的慵懒和不耐烦一扫而光。
“呦,哥看走眼了,还是个款爷。想要啥,尽管挑,哥给你优惠。”糙汉接过烟,也是客套了起来。
“那几只破碗有啥意思?来来,这吊坠,手镯,哥给你让五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