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墨哥俺们都听说了,你欠的一千块窟窿堵不上,跟要债的说拿你嫂子肉偿……”
刘家庄,劳动饭店。
陈一墨头痛欲裂,眯眼扫着饭桌周围。
几个歪瓜裂枣,正朝他出着馊主意。
咋回事?自己不是正在给嫂子祭拜吗?
没等陈一墨搞明白,他身前,有个贼眉鼠眼的,呲着大黄牙,两只手揣在破洞军大衣,满脸巴结,邀功似的凑了上来。
这人叫细狗,是他年轻时的狗腿子,本该早就断了来往。
“一墨哥不是总念叨要上咱嫂子吗?哥几个一合计,反正得便宜那要债的,还不如先给一墨哥圆个梦!”
细狗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止不住的淫笑:“哥,你嫂子那头,我给下好药了,你可得抓紧,要是收账的先过去,你嫂子就……”
砰!!
陈一墨不等说完,一拳就给他抡倒在地。
“谁他妈叫你干这事儿的?”
他此刻终于确定,自己大概是重生了。
回到了自己人生的转折点——1990年的立夏,彻底把嫂子推进火坑那天。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几个狐朋狗友慌了神,连忙起身拉架。
而四周的人,显然都见怪不怪,不敢上来管,反倒躲出老远。
细狗捂着被砸塌的鼻梁,指缝见红,盯着陈一墨叫嚷:“俺们好心帮你,你打人干啥!”
帮我?!
要不是重生归来,陈一墨就他妈信了!
上辈子自己走上歪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孙子得记他妈头等功!
年轻时自己干过的那些畜生勾当,哪件没他在后头撺掇?
就连自己倒腾古董被骗,欠了钱,也跟这个细狗脱不开干系。
更别提,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一时犯的糊涂,间接害死了嫂子!
想到这,陈一墨上前又要打,旁边几人纷纷劝道:“一墨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俺们都知道你喜欢嫂子,下药的时候可是加倍的小心,碰都没敢碰一下……”
“滚!!”
陈一墨听也不听,直接甩开了那人。
最后瞪了眼地上面色怨毒的细狗,他转头冲出饭店,撒丫子往家跑去。
“草,装的多干净似的,还不是火急火燎回家爬他嫂子床?”
“行了细狗,少说两句!”
========
一路狂奔,不到半个小时,陈一墨总算看见了记忆中那间老土房。
黄泥破瓦,篱笆院子,房后是用锄头犁出的几行地,种着青菜;门口是用树杈子做的晾衣杆,上头吊着几件对襟褂子和花布衫。
两只老母鸡在窝棚外扑腾着,饿的掉毛,见人来也不知道怕。
陈一墨穿过小院,推开破木门,嫂子纤瘦的身体,正虚弱靠在炕头。
女人穿着洗的发白的对襟,丰腴身段将胸前撑起老高,又因为被下了麻药,使得身子显得格外绵软诱人。
多年劳作,让那张本该艳丽的面孔显得格外疲惫憔悴,大概是营养不良,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肉,但肌肤依旧细嫩白皙,每每要勾起男人的冒犯欲望。
在她看看陈一墨的第一眼,修长笔直的双腿就被吓得勾起。
“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刘晓英拼着仅有的力气,抄起炕沿上的茶缸,朝他狠狠砸来。
“陈一墨,你拿你嫂子当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