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他看着纸上极其熟悉的两张脸,一张灰发,一张蓝紫发,一个笑的张扬,一个笑的温和:“……”
他这是帮亲还是帮亲呢?
两方都是亲唉。
“我选迹部景吾。”秋成知仁将自家幼驯染的卡片推出去,语气坚定。
三船入道一挑眉:“这么果断?”
“一是因为幸村前辈懒得管除了我们立海大之外的人。”
除非是被划分为自家人的全员信仰幸村邪教的立海大,幸村精市惯来对外人没什么多余的耐心,这点能从当初的日美青少年集训的时候看出来。
况且,虽然表面上看着温温和和的,但能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坐稳以强为先的立海大部长之位,他当然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好说话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景吾的话,这一届出去比赛的经费是绝对绝对不用愁的。”
而且,迹部家还可以趁这个机会打打广告,为迹部景吾以后接手家业打下一份基础。少年低了低头,开始偷偷摸摸地打算盘:今年世界赛有他们一定可以赢,投资一下未来的冠军可以让自家幼驯染的公信力再加一分……
三船入道:“……”
虽然他原本属意的也是更张扬,个性更符合的迹部景吾,但现在他同样被这小鬼的理由说服了。
虽然官方给他们批的经费很充足,但是面对连续数年都没有在国际上翻起什么大水花的比赛,哪怕再充足也不足以让他们奢靡到出国享受生活。
人不能为五斗米折腰,但可以为豪华包机五星级酒店等等等等折一下。
邋遢的大叔轻咳了一声,将手里的纸折了又折,随意的塞进兜里,随意地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
“公布名单的时候再见。”
秋成知仁瘪着嘴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长长的走廊,绕过一处铁丝网,踏过几块平滑的瓷砖,再一抬头,就能看见球场的大门了。
秋成知仁猫猫祟祟地走进门,正想偷偷溜回自家队友那边的座位席,就看见一道黄色的影子如闪光一般狠狠击在他身旁的水塔上,铁质的塔直接被拦腰砸出了个口子,水顺着缺口猛得喷发而出——
被当头淋了个正着的秋成知仁:……
这还不算完,他还没来得及抱怨自己今天刚穿上阔别已久的宝贝校服,就听见“吱呀”一声,水塔上半截发出了摇摇欲坠、不堪重负的声音,朝着底下做自由落体运动。
正站在塔下被阴影笼罩起来的秋成知仁:……
大难当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少年们皆被这一动静吸引了视线,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眼看就要目睹了这一场的惨剧。
“糟糕!”
罪魁祸首的平等院凤凰是第一个看见出现在那里的秋成知仁的,他瞳孔一缩,迅速举起自己的球拍,也不管一脸雾水的德川和也了,另一颗发光的球自他球拍之上脱离。
丸井文太发觉了不对劲,一转头看见了愣在原地的小后辈,大喊:“知仁!躲开!!”
“知仁!!”
“喂喂!!小心!!!”
“秋成知仁!!!”
迹部景吾立刻起身,迈起焦急的步伐不顾危险的试图去拽自家幼驯染,站在他身旁的幸村精市眼神一沉,从兜里摸出随身携带的网球,以最大的力道向那座坠落的水塔击去。
与此同时,好几道球与球拍的碰撞声响起,真田弦一郎、切原赤也……黄色的影子脱离了他们的手中,力道极大的几颗网球与平等院凤凰的发光球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落在那座塔上,齐齐将残缺的水塔击飞出数米远。
差点成为塔下亡魂、亲眼目睹了那座水塔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秋成知仁:……
他的手腕被迹部景吾拽的生疼,心脏仍在狂跳着,表情麻木,但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他要是被砸死了u-17会赔给迹部家多少钱?
第二个念头是:还好还好,他还不至于这么早去找爸爸妈妈。
迹部景吾不知道自家幼驯染脑子里想的什么,攥着握着秋成知仁的手极其用力:“你没事吧?”
秋成知仁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一半掉落的水塔化为流星一样飞走了,他没有收到一点伤害。
只剩一半的水塔牢牢固定在原地,但迹部景吾还是后怕地拽着他往旁边挪了好远的距离,上下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才松了一口气,将他放给了急忙赶来的幸村精市,幸村精市环视了一圈之后,发现全身没有一个伤口,又把人放给柳莲二……
真田弦一郎得到了自家同伴轻微的点头之后放下高高提起的心,怒喝一声:“太松懈了!”
切原赤也紧张地拉着自家小夥伴转了一圈:“没有砸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