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酌远没有说话,他的脸颊贴着裴鹤通红发烫的耳根,总是把他抱来抱去、动不动就要和他牵手的裴鹤在他清醒状态下说出这样类似告白的语句时也会感到害羞。
他缓缓抬起手,回抱住裴鹤,手指搭在裴鹤背上。
这样的反应不是在暗示裴鹤可以得寸进尺还能是什么?裴鹤的心情由大落至大起,将他抱得更紧一些:“我喜欢你,小远,之前答应和你去北城旅行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不是我对清澜好,是想和你在一起。”
他迟几分钟才回复贺清澜,并非在纠结去不去或者调整自己的计划,而是在因为自己收到消息的那一瞬间产生的惊喜情绪而震惊。
那只耳朵更烫了,周酌远不自然地偏过一点头:“已经全部都讲完了吗?”
裴鹤只感觉他极其柔软的皮肤在自己耳边蹭了蹭,心脏狠狠一颤:“还没讲完,还没讲完。可以、可以做我男朋友吗?我会对你最好。”
他的心口抵在周酌远的胸膛上,有力的,快速的。
周酌远想,裴鹤情场失意那么久,总算是等到柳暗花明、情场得意的今天。
他对着那只滚烫的耳朵说:“可以,我也喜欢你,也对你最好。”
气温越来越高,窗外鸟语花香,窗内小鹿乱撞。
两人结束这个拥抱时脸上都红透,扭扭捏捏地坐着。
对裴鹤最好的周酌远当即决定与他分享自己的佛珠,却是被裴鹤非常严厉地拒绝。
“不行!这次就是因为少了一串,你才被绑架,不可以再把佛珠分给别人,谁都不行!”
周酌远笑他:“你之前不是还说我迷信吗?”
裴鹤:“那不一样,之前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知道清澜没事才会说你。”
这句话成功提醒周酌远还没有跟他算账:“你还好意思讲?当初看我哭成那样,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啊?”
裴鹤顿了顿,开始甩锅:“是清澜非要我这么做的,他比较独裁。”
周酌远气笑了:“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裴鹤没有说自己夹在其中的难做与苦衷,只小心翼翼地把周酌远摘下的佛珠又带回他细白的手腕:“也没有那么听话吧?我现在不是背叛他了吗?小远,你不要觉得我不守承诺不讲信用好不好?也不要往外说。”
周酌远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因为好玩才隐瞒自己的,他虽然对贺清澜很失望,但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他还会遇到生命危险吗?”
裴鹤面不改色地撒谎:“不会,就是事情比较棘手,他恐怕几年内都没时间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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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阔的手术非常成功,前几天就成功脱险转入普通病房,周酌远这天过来看他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打游戏。
瞧见周酌远进来,他有些激动地放下手机:“你的身体已经康复了?”
周酌远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抬头望向裴鹤。
裴鹤接收到他的视线,说:“我站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