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就如这世间的萍浮。
不过是机缘巧遇之下,二人才有了联络。
可事实上,他们并不是能够交托于对方背后之人。
根本就不须知晓对方真正的一切。
他几次想要说清,最终却沉默下来。
怜月也借此转身离去,丝毫无半分留念。
或许他们之间,只能永远模棱两可。
二人都不曾去询问那日早晨究竟发生了何事?
也不曾问过,宋鹤眠身体如何?
宋老夫人虽担心于他,但见并无重况,也不曾过多询问。
就在此刻。
宫中却传来消息。
皇后殁了。
举国同丧。
怜月听闻此消息时,只是心中有些悲凉。
当今皇后,曾与帝王情深义重,互相扶持,才至今日。
然而最终抵不过岁月催逝,二人早已生了异心,只盼劳燕分飞。
可侯府各处却有异样。
心中起疑,怜月便有好奇的向宋鹤眠询问。
“我母亲…曾与皇后是闺中旧友,不过因各自出嫁,一个在深宫之中,一个在侯府之内,便长久未见,如今却听闻死讯,自然也是……”
怜月从前并未了解真正的侯府。
所以当然不知侯府与皇后之间竟还有这番姻缘。
“那想来母亲此刻因悲伤过度,是否应该过去请个安,也算是……”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怜月心中想法。
“母亲与皇后之间感情甚笃,此刻怕是哀伤过度,不宜见人,便也莫要去讨了眉头,便在院中呆着。”
“好。”
怜月听了宋鹤眠的话,并未擅自行动。
只是请了厨房做了一碗羹汤,送进了宋老夫人的院中。
可事事都逊于怜月的庄玉妗,却在知晓此事时,迫不及待的赶去了宋老夫人的院中。。
整整一夜。
宋老夫人辗转难眠。
一旦合眼,那是曾经旧时的种种。
又是那女子撕心裂肺的叫吼。
她实在难以面对。
此刻面目,有些憔悴不堪,神情之上更显落幕。
而庄玉妗却丝毫不曾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