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我与夫君才新婚两日,便要我知晓他命不久矣…我真是…还请老先生发发善心,救一救他吧。”
经过怜月提醒,那老人家才发现这房内还有些红绸不曾摘下。
一看便是刚刚成婚的人家。
他叹了口气。
“没想到你这小女娃倒是如此可怜,老朽倒也能尽力一试,只是…到时是否能够成功,又是否能够将人命救回,便全然只能看他的造化。”
“只要老先生愿意,无论是何结果,我都心甘情愿。”
老先生见此也没再与怜月分说,反而是再次切了次脉。
最终写下了个方子。
“这方子…目前能保他性命无虞,至于…他身中之毒,怕是最后只有毒药方子,我才能帮忙配置解药。”
怜月对老先生感恩戴德,又连忙吩咐人去熬了药来。
果真。
三更之时,怜月亲自将那汤药喂进了宋鹤眠的嘴里。
未到五更,眼前的宋鹤眠神色便已经恢复如常。
只是还不曾清醒。
“老人家…为何他如今还不曾清醒?可否还是因为……”
“夫人莫急。”
老先生再次伸手切了脉,“这脉象已经安稳许多,想来也不会再有意外,只是体内毒素凶猛,怕也会危及性命。”
“多谢老先生。”
宋老夫人回房后便昏死过去。
醒来后满脸哀痛之时,却又被人告知有所转机。
“我就知道,我这个儿媳妇是福星,快扶着我,我要去瞧瞧他。”
言罢,老夫人又匆匆忙忙的赶赴了栖鹤堂。
那眼眸之中满是担忧之色,行为举止之间更能见其老态。
“母亲。”
怜月瞧见老夫人的身影,连忙迎了上来。
“母亲昨日回去的那样晚,怎么不好好休息,反而又跑了出来,可着实让儿媳担忧。”
“我这不是听说他有所好转,便连忙过来瞧瞧!”
在怜月的搀扶之下,老夫人走进了房内。
瞧着那面色确实比之前好看了几分的儿子,悬着的心也终将放下。
“母亲放心,大爷身体已然无恙,您也切勿过于担忧。”
“这昨日……那棺木还可需要备下与否?”
宋老夫人拉着怜月的手,一脸盲目的问着。
“自然不必,大爷吉人自有天相。”
老夫人见状更是满心欢喜,连连夸赞怜月的能干。
怜月也一笑勉之。
不出五日。
宋鹤眠虽然悠悠转醒,身体情况却仍旧不如旧时。
甚至神色之中更见累意。
怜月一直陪伴在他身侧,照料着他的起居。
二人相处之间,群主也终将被怜月的世事俱到而感激。
更听闻救他性命的大夫竟是怜月派人寻来的,更觉得有几分奇怪?
“你之前从来说自己身份不由己,又时常被人关在家中,你会知道京郊有这么一个…如此厉害的大夫?”
别说京郊,就连这天下,为了他这一身病痛,侯府重金寻找,可始终都……
怜月当时是急迫之下才想着先将人请过来,让宋鹤眠身体得以医治。
实在不曾想该如何面对如今眼下人的质问?
见怜月无言,目光又变得犀利起来。
“怜月,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骗我,你最好好好想想该如何说清楚!”
他虽尚在病中,终究是侯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