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开塞露依赖”的难言之隐,又会否被她察觉了去?
……
一连串问号闪过脑海,相泽铃口干舌燥,傻呆呆僵在门口。花夕伸手遮住她的面孔,左右晃来晃去。
“铃酱,回魂咯,回魂咯~~”
“你……我……你们……”
她磕磕巴巴了半晌,脸越憋越红,终于凑出一条有意义的句子:
“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
周遭的气场陡然变得凝重了三分。
话音刚落,马尾辫少女就感到后悔了。
(我,我在胡扯些什么!)
脱口而出的言,岂止不过脑,简直可以用“鬼迷心窍”来形容。
就因为两人正好同时出现吗?完全可能是纯粹的巧合。
还是因为,花夕在白濯面前不见外的架势?她一直这么自来熟的!
明明是最亲密的朋友,足以托付后背的同志,自己却如此猜疑。从何时起,相泽铃变成一个小心眼的庸俗女人了?
(不不不,完全不对,什么叫“小心眼”啊!)
(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关、关系,我也没资格妨碍他们的。)
(我又不是变态先生的什么人。)
(我只是……只是……)
(欸……?)
(奇怪。……我算是,他的什么人呢?)
……
不愉快。不痛快。
相泽铃低垂螓,心不在焉地望着脚尖。
没来由地,胸口闷得慌。
“铃酱……?”
感应到朋友骤然低落的心绪,花夕停止搞怪,轻轻牵住她的柔荑。
铃尽力挤出一丝微笑,却不知脑袋耷拉成这副德性,能否让对方看到。
她实在不想抬头,只因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我到底是怎么了啊……)
(一点都不像我自己。)
(快别这样杵在门口了。很没礼貌。还很丢脸。)
(要赶紧请他们进屋歇息……欸欸?)
一团融融的暖意,毫无预兆地搭上了她的头顶。
少女起初以为这是花夕的安慰之举,但透过皮肤传来的粗糙触感即刻显示,伸手者另有其人。
“!!”
她做梦都没料到,白濯竟然当着第三者的面,大胆施展摸头杀绝技。
片刻前刚送出“自来熟”评价的铃,此刻才见识到何谓真正的不见外。
以两人的亲疏程度,或者说,以两人在苍绮院花夕面前应该表现出的亲疏程度,这份不见外,已经百分之百越过了失礼的界线。
倘若不想让义体豆丁起疑,她便该立即用力甩脱白濯,并大声斥责对方的骚扰行为。
然而,少女根本提不起这样的心思。
她只是默默感受着头顶的抚弄,甚至出于本能地调整角度,让变态先生摸得更顺手一些。
“呜,师……”
花夕好像想说些什么,又半途而止。“人家也……呜嘿。”
在相泽铃看不到的位置,白濯用另一只手挠了挠义体豆丁的后脑勺。
“我的脚有点酸了。”他镇定自若地道,“你的房间里有沙吗,相泽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