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强大得让人不敢靠近的洞虚师傅居然会被人如此亵玩着自己的身躯。
为什么?
月光倾城而下,时光下的师傅的朦胧身影在苏云面前渐渐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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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的潭水回到那个什么都尚且没有生的时间,苏云还在森林中听荒老说着父亲的往事。
再见故人让岳侜儿想起了很多往事,可她没有沉溺在其中太久,只片刻后,她轻轻的提起衣袖,从中取出一块天遁牌。
这块天遁牌和苏云的明显不同,苏云的天遁牌是用雪灵玉制作而成的,通莹剔透,但岳侜儿这块质地倒是明显泛黄,虽然也很剔透但肉眼可见从中似乎流动着什么杂质。
在岳侜儿拿出来后,牌子水幕打开,上方只横列有秘影通一个功能,比苏云的天遁牌少上不上。
没有犹豫。
岳侜儿的纤手轻轻向其一按,一道光幕从天遁牌展开,画像渐渐成型。
青山失翠微,白玉无瑕玷。梨花和雨舞,柳絮带风挦。
山头的叶面挂满了白霜,清净山剑阁此时的太阳还在往西落下,道场上人迹罕至,在剑墓开放三日,弟子们已经从中取得了适合自己的宝剑,日落之后也是剑墓关闭之时。
此时在岳侜儿天遁牌光幕内,这些风景悠悠闪过,一个丑陋的脸出现在了光幕。
阴郁声音从天遁牌传了出来:“我说是谁,小娘子终于想起我了?是不是下面痒痒了?”
这张脸,这声音都是如此的熟悉,岳侜儿打开天遁牌联系的人居然是刚从剑墓走出的黄丰。
面对黄丰调辱的话语,岳侜儿圣洁的面容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冷然回了句:“如何?”
“才多久不见又打回原形了。”另一边的黄丰望着岳侜儿冰冷冷的表情,不自禁的笑着:“东西拿到了。”
得到回复后的岳侜儿松了口气,下一秒就想把天遁牌给关掉。
在这里联系黄丰,她的神识随时要锁定在苏云的身上,以免苏云突然回归,终究还是不太安全。
“等会!”
“嗯?”被叫住的岳侜儿奇然听话的停下了按向天遁牌的手,冷着问道:“还有事?”
天遁牌光幕内,黄丰那张黝黑丑恶的嘴角忽然勾起:“怎么都想不到你要取的是这玩意,可知道剑墓关闭上官玉合知道这东西不见了,会变成什么样?”
岳侜儿自然知道事情的后果:“怎么现在怕死了?”
“蛮人从不惧死。”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黄丰的语气认真了不少,但下一秒又打回了原形:“只是我现在觉得这场交易,对我来说有点亏了。”
谭水清幽寂静,四周偶尔有虫声响起,岳侜儿蹙起柳眉:“你什么意思?”
“呵呵……”
清风荡起片片桃花瓣,黄丰说道:“等会上官玉合估计就要和老奴打起来了,我呆在剑阁有点危险,先去你那里躲躲。”
不可能!
岳侜儿深知这个人的品性,隔着一个屏幕还好,要是真的打开虚空之门让他过来,谁知道会生什么。
言辞间,岳侜儿立马反对了黄丰的话:“按照我的布局,此事后你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这样啊,那这个东西要是上官玉合和老奴打着打着,从老奴身上掉出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吧。”
“你威胁我!”
“哈哈哈哈。”瘫软在桃花苑亭台上的黄丰,望着天遁牌里柳眉直竖的美仙子,简直笑开了花。
就是这样。
女人就是这一点最好玩。
虽然连黄丰不完全晓得岳侜儿利用7自己谋划着什么,但目前对他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岳侜儿拥有着黄丰最想要的东西。
那副圣洁得让人不想侵犯的娇躯,那个时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心神,那张淡雅寡欲的俏容。
就连玩弄女人无数的黄丰,都很少见到这样的佳品,上官玉合是一个,据他所知大夏的女帝是一个,还有一个现在应该躺在师傅的身边。
这些女人个个皆是让人远不可攀的存在,所以他就是想看到这些高岭之花对自己纡尊降贵的低下模样。
“先代剑阁宗主苏青山的一缕残魂。”在岳侜儿皱眉犹豫的时候,黄丰从纳戒中取出一形状八方,通体绿的神龛:“这玩意真是沉,我这小胳膊小腿要是不一小心没力给掉地上了……。”
“闭嘴!”
岳侜儿忽然一骂,圣洁从容的脸庞升起无数怒色:“你……别!”
惋惜的是,黄丰眼中对此没有生出任何惧意,这个女人摆出这种模样,她的底线确实被他触碰了没错。
但底线是一种很巧妙的东西,线是划分两头的存在,一面是不容侵犯的地区,那么另一面往往就是她最薄弱的地区。
就在岳侜儿怒的时候,黄丰装着被吓到的样子,那提着神龛的手稍稍一斜就将岳侜儿从恼怒的掰成折服的表情。
“诶~”岳侜儿鼻息叹了叹,未持天遁牌的手朝着旁侧虚空小小一划,一道小小扭曲的虚空缝隙凭空而生。
另一侧,裴皖桃花苑内也生出相同虚空缝隙连接着双方的空间。
“很好,我现在就过去。”通道生成,猥琐丑陋的黄丰闪过一抹淫笑,期间关闭了和岳侜儿的天遁牌:“把这东西藏好了,你在这里跪着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