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听到了想象中想要拥有的答案,可不知为何,祝小蓟并没有自己所幻想的那样高兴。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祝小蓟抿了抿唇,看向薛景元。
可薛景元的神情还是如同往常那般平静、自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也没必要对祝小蓟撒谎。
可祝小蓟总是觉得,薛景元口中所说的对自己的喜欢,或许和喜欢一朵花,一棵草,一只漂亮听话的狸奴差不多。
他和那些花花草草、那些被人宠爱供养的狸奴一样,在薛景元的眼睛里,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可这样细微的差别,或许只有祝小蓟能感受的到。
薛景元爱人是什么样子,祝小蓟看过,但他无法要求薛景元去证明自己,更他不能要求薛景元像爱祝仙蓉一样,完完全全、原原本本地将薛景元曾经对祝仙蓉做过的事情,再对自己做一遍。
正当祝小蓟愣神的时候,薛景元已经走上前来,揽住了祝小蓟的腰。
他低下头来,用指腹擦去祝小蓟的眼泪,垂头吻了吻祝小蓟的额头:“高兴了吗?不哭了行不行?”
祝小蓟闻言,吸了吸鼻子,听话地想要止住眼泪,可心中的委屈和不安还是无法止息,肩膀依旧一抽一抽的,晶莹的眼泪水一滴一滴淌过薛景元的指腹,连带着那一小截皮肤都沾染上了热意。
薛景元的心也像是被泡在眼泪里,浸酸了浸软了,他盯着祝小蓟通红的眼眶和因为眼泪莹亮的瞳仁看了片刻,不知为何,忽然抬起手,将祝小蓟拉进了怀里。
他的双手覆在祝小蓟的腰后,用力圈住了他。
祝小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被薛景元这个动作,搞得忽然眼眶一热,指尖颤抖着抬起,随即用力抓紧薛景元的衣领,放肆地大哭出声。
他实在有太多的委屈想要诉说,可惜说了,薛景元也未必会懂。
祝小蓟的眼泪像是流不尽似的,从薛景元的衣领往里淌,薛景元的脖子一片湿热,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低下头去,想要看一看祝小蓟,可祝小蓟早已将脸埋进了薛景元的怀里。
他用力蜷缩起来,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往薛景元的怀里钻,像是要融入进薛景元的骨血,与他再不分离。
有时候祝小蓟也会想,如果他不是人,是薛景元的一个头发,一根手指,一支骨头,就好了。
那他就可以一直一直和薛景元待在一起,永不分离。
可这样的想法他不能对薛景元讲,薛景元只会笑他痴。
“好了,不哭了。”
男人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在寂静的夜色中蔓延开无边的温柔,像是温暖的烛火,风一吹就稍纵即逝:“我喜欢你,祝小蓟。”
他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照顾你。”
祝小蓟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闻言用力点了点头:“我信。”
他重复道:“我相信夫君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薛景元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有些事情,薛景元不到破,他也不挑明,他只能自己骗自己,毕竟难不成。。。。。。。。他还能真的和薛景元闹翻不成?
他嫁给了薛景元,就一辈子是他的人了,就算要走,又能走到哪里去?
他不能想象踏出过离开薛景元生活的日子,即便上辈子曾经经历过,但那些回忆,他不愿意去回想,不愿意再经历一次。
越想,只会越难过。
夜晚,他钻进薛景元的怀里,抱住了薛景元的腰。
薛景元有点困了,但还是仅凭着最后一丝清醒,揽住了祝小蓟的肩膀,垂头吻了吻他的眉心:“睡吧。”
“。。。。。。。。夫君。”因为白天的事情,祝小蓟有些睡不着,思来想去,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今日,二皇子妃给你送了一封信。。。。。。。”“。。。。。。。。是么。”
薛景元眼皮已经垂下来了,显然已经困得要不行了,但仍旧揽着祝小蓟不放,“知道了。”
祝小蓟往他怀里挪了挪,放轻声音道:“夫君难道不想现在拆开,看看信里写了什么吗?”
“。。。。。。。。。。”薛景元看起来已经有点睡着了,闭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开了口:“不用。”
他打了个哈欠,道:“是。。。。。。。赏花会的请柬。”
“。。。。。。。。”祝小蓟还以为是祝仙蓉写给薛景元的情书,闻言一愣:“赏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