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祖宗又来了,夏小北深吸一口气,笑着迎上去,“同志,今天吃点啥?”
楚向南看着光哥走进厢房才问:“你认识他?”
“你是说光哥啊?他经常来吃饭。”
夏小北没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
工商的人问一个开鸽子市场的,这里面怕是有事,她可不想被牵连。
楚向南深看她一眼,“一份黄焖鸡米饭。”
“好嘞,您先找地方坐啊。”
楚向南有些赌气地找地方坐下,心里直犯嘀咕。
怎么随便什么人都叫哥,到他这儿就成“同志”,“您”了呢?差哪儿呀?
黄焖鸡米饭夏小北准备得非常多,煤炉子上炖着,系统空间里存着,几乎可以做到随点随上,根本不用等。
“同志,您的黄焖鸡米饭好了,慢用啊。”
见夏小北亲自给他上菜,楚向南嘴角微微掀起一丝弧度。
可这声同志叫的,直接把他的嘴角压了下去,眸色都冷了几分。
“我叫楚向南,楚河汉界的楚,方向的向,南北的南。”
“啊?”
夏小北一愣,这人想干啥?怎么还自我介绍上了?
“楚向南?这名字是不是在哪听过呀?”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夏小北就给否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活两辈子都没认识过身份这么高的人。
“我说,我叫楚向南。”
楚向南原本只是一丝不悦,但他说话的时候夏小北竟然在走神,愤怒值陡然飙升。
他最讨厌解释了,这个夏小北怎么回事?都说那么清楚,还听不见?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被我迷住了,一定是。
这样一想,楚向南的心情瞬间明朗。
“啊,楚同志好。我叫夏小北,夏天的夏,大小的小,南北的北。”
楚同志?就跟同志杠上了是吧?楚向南的愤怒值再度飙升。
不过想到,自己是南北的南,她是南北的北,这是不是某种缘分?
心情顿时又愉悦了。
“嗯。”
夏小北没整明白他这个“嗯”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深究,直接忙去了。
楚向南这份黄焖鸡米饭吃的,情绪起起伏伏,但终归是被美食抚平了。
“以后倒是可以经常来坐坐。”
这样想后楚向南自己先是一愣,随即又释然了。
“光哥经常过来,说不定能抓到现行。我是为了工作,顺便吃顿饭。对,顺便。”
光哥那群人吃饭不讲究,上衣随便一丢,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比比划划地喝酒划拳。
在楚向南看来,这就是一群野人,连做人的基本礼貌和规矩都不懂。
他生活的圈层里,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人。
原本还想观察一下的,现在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了,直接结账走人。
当晚,夏小北把五百棵桃树苗交给光哥。
“五百棵,一棵不少。光哥你数数。”
“不用数,哥信你。”
喝了酒的光哥格外豪爽。
“那行,五毛一棵,一共二百五……十块钱。”
这数字,夏小北有点无语,早知道要五毛五了。
“二百五多难听,哥给你二百六。”
“谢谢光哥。”
十块钱都够吃两份地锅鸡了,果然还是喝酒的光哥豪气。
“谢啥?回头那鸡鸭鹅什么的,给哥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