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抬头打量着她所处的地方。
她现自己睡在一张大木床上,床上垫着柔软的垫子,垫子,被单,还有塞着羽毛的枕头,都是粉红色的。
她虽然还是赤裸着身子,但是伤口上都涂了油膏。
她翻身下床,地上铺着地毯。
安娜用被单裹住身子,眼睛慢慢的习惯了房间里黑暗的光线。
这是一间装潢高雅的房间,墙上糊着墙纸,还挂着一幅画。
在床头有一个精美的床头柜,柜子带着螺旋的花纹,上面放着一杯水。
还有一个碟子,里面是几块松饼。
安娜狼吞虎咽的把饼吃了个精光,这时门外传来了穿着拖鞋走在木头地板上的脚步声。
是谁?
安娜条件反射的把杯子敲烂,手里紧紧握着杯子的底端,把参差不齐的,锋利的上端对着门。
门开了。露出了一张中年妇女的脸,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黑人。
“你醒了吗?”
“你是谁?这是哪?”安娜紧张的问道,“这是那个畜生索萨的家吗?”安娜想象不出在镇上,还有谁的屋子能这么的高档。
黑人女佣走进房间,宽大的身体几乎把门框都塞满了。
她一脸鄙夷的“呸”了一口说道:“那头肮脏的猪,他从来就不去教堂。夫人已经不欢迎他了。”
“夫人?”
“是的。这里是克里森庄园,你是在奇奥夫人的家里。你很安全,夫人威胁说要给地区最高长官打电话,还要给外国报纸的记者打电话。他们才让夫人把你带回家。”
“奇奥夫人……?”
“是的。”
黑人女佣没完没了的说道。
她的西班牙语带着英语的口音,“夫人在楼下弹钢琴,她可真是个天使。她让我上来看看你醒了没有,如果你醒了,就让你穿上这些。”
黑人女佣从墙角的一个抽屉式的衣柜里拿出一套宽松的,洁白的睡衣,“你身上的伤刚刚才涂上药膏。不能穿内衣,就穿这些吧。都是刚刚买的,我亲手洗过的。”
她的脸上露出了让人放心的微笑。
“夫人在哪里?”
“奇奥夫人。”
黑人女佣纠正她说,“她很亲切,让我们叫她安吉拉,但是夫人到底是夫人,虽然是个亚洲人。她把以前那些仆人都解雇了,我们都是从澳大利亚来的。”
“看看这帮畜生都对你干了些什么,这些臭猪,异教徒,”黑人女佣一边细心的帮安娜梳头,一边诅咒着政府军的全体官兵,“这里有镜子,看看。宝贝,你多可爱。”
“不……”
安娜尖叫着,一把打翻了镜子,她想起自己在牢房里透过地上的水洼看到的样子。
头蓬乱,被精液纠缠在一起,一脸的伤痕,眼睛和嘴巴都肿着。
“你这是怎么了。”黑人女佣被吓了一跳。“宝贝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把镜子拿开!”安娜捂着脸,惊恐万分的叫着,“我不要照镜子。”
“别害怕,我拿走。我马上拿走。”黑人女佣看着地上镜子的碎片,自言自语的说道:“看看这帮畜生都把这个可爱的姑娘变成了什么样。”
“怎么了?”
安娜抬起头,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少妇站在门口。
她穿着一身便服,头盘在脑后,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安娜被她高雅的气质打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我可爱的小天使。”妈妈走到安娜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我让芬尼马上把地上打扫一下。”
“你,你是奇奥夫人吗?”
安娜也为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但马上紧紧的拉着妈妈的手说道:“夫人,求求您,请您不要让他们把我带走。”
“不会的。亲爱的孩子。”妈妈温柔的拂开安娜眼前的头,“我不会让他们再靠近你哪怕1oo米。”
“奇奥夫人,”安娜松了一口气,“我听说了您丈夫的噩耗,我很难过,您丈夫一定象你一样,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