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川在门外扯着嗓子喊,他早就等候在院中,只是嬷嬷说姐姐在梳妆,故而他才没有出声。
“进。”
谢临川推开门走进来,穿着一身浅色衣袍,眉眼有几分谢行舟的模样。
谢南笙看着谢临川,她眼下才发觉,弟弟跟大哥是如此相像。
自从父兄过世后,谢临川仿若成长了不少,性子比之前沉稳不少,再无之前的跳脱,夫子说临川近来的课业已经不用他操心,也能静下心听课。
谢南笙敛去眼底的心疼,她重新回来,被迫成长,临川何尝不是?
如果父兄都在,谢家门楣有人撑起,他可以做一辈子逍遥自在的谢家三公子,上有父亲庇佑,下有兄长指点,他本该可以恣意一生。
是谢鹤鸣毁了这一切。
“姐姐。”
思绪回笼,谢南笙温柔地看着谢临川。
“姐姐,我可以时常过府去找姐夫吗?”
姐夫二字,莫名让谢南笙红了耳廓。
“你想找世子?”
谢临川点头,露出牙花,眉眼中皆是自豪。
“姐夫才问学识,夫子都称赞不已,我想过府跟姐夫探讨一下,若能得姐夫指点一二,那便是极好。”
“可以,世子定会欢喜。”
“那太好了,等会姐夫过来,我就不为难他了,让他记得我的好。”
屋中的人都被逗笑,小小年纪,都学会‘卖人情’了。
“好。”
谢临川围着谢南笙转了一圈。
“姐姐真好看,姐夫一定会喜欢。”
谢南笙的脸颊真真切切染上绯红,轻轻拍了谢临川一下。
“不许胡说。”
谢南笙的闺房一片欢声笑语。
安国侯府,傅知砚蓦地吐了一口鲜血,眼色比大红的嫁衣黯淡些许。
秦年一脸着急,苏珩一脸愤怒,忍不住破口大骂。
“端王真阴险,居然将药下在老夫人准备的东西里。”
傅知砚小心谨慎,不敢碰别的东西,唯独碰了傅老夫人让人送来的玉佩。
傅知砚用帕子擦了血,声音冷然。
“秦年,去将药拿过来。”
苏珩立即出声阻止,他知道傅知砚口中的药是什么。
“阿砚,你不要命了,我去帮你把人迎回来。”
苏珩盯着秦年,难得有如此严肃的时候。
“秦年,不许去。”
“阿砚,就听我一次,南笙一定会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