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所以我提亲就是表示一下礼貌,通知他一下。”
聂云摸着下巴,眼珠子在任盈盈身上来回打量,“不管他答不答应,我都会把你抢走,过几年直接抱个娃娃再去看他。我就不信有了外孙,他还能不认我这个女婿!”
“你……你……”任盈盈没想到生孩子这种事聂云居然也能说得这么坦然,一时间又羞又气,手指着聂云不断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向问天轻咳一声道:“大小姐,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紧商量一下如何救人吧。”
任盈盈狠狠瞪了一眼聂云,不甘心地转身进了房间。
聂云嘿嘿一笑,转头对蓝凤凰道:“凤凰儿,这件事牵扯太大,你还是不要参与进来了。”
任我行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聂云肯定要和他刚上,所以他并不想让蓝凤凰被那个野心勃勃的疯子惦记上。
蓝凤凰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柔声道:“好,我回房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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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庄上下一共只有六人,除了江南四友之外,还有两个家仆。一个叫丁坚,一个叫施令威,归隐梅庄之前,是江湖上两个行事十分辣手的半正半邪人物。丁坚在祁连山下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施令威在湖北横江救孤,一柄紫金八卦刀杀得青龙帮一十三名大头子血溅汉水江头……”一进到房间里,向问天就向聂云介绍起他营救任我行的计划。
和原着一样,他准备先用五岳剑派前辈的名号进门,然后再用自己精心准备的字画棋谱等物作为赌注,由聂云和江南四友比剑,让他们为了得到这些东西带两人去见任我行。
“别逗了,这好东西自己留着不香么?非要送人?!再说了,江南四友除了黄钟公之外,其他几人根本算不上英雄好汉,这种人也值得我们上门求见?太掉价了!”
聂云一口就否决了向问天的计划。
“江南四友的武功还在其次,我主要是担心关押教主的地方有什么机关。若是我们强行入庄,到时候他们启动机关,只怕会害了教主。”
向问天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所以让我进去和他们比武,见到任我行以后再将他换出来,替他坐牢,是不是?”聂云眼神冰冷,面带怒容,最后几个字更是杀气腾腾。
任盈盈原本气鼓鼓地坐在一旁,此时听了聂云的话,不禁心中一惊,连忙转头看着向问天。
向问天被两人看得头皮麻,尤其是聂云那如同利剑的眼神,更是让他直冒冷汗。
他苦笑道:“我哪里敢让聂兄弟冒这个险,更何况你的武功不在教主之下,就算教主想要李代桃僵,只怕也无法成功,而且……”
“向问天,你不用在我面前耍花样!”
聂云一挥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固然凶威赫赫,但却奈何不了我,而且我也不稀罕学。我救他只是不想让盈盈因为思念父亲而整日伤心,不是为了帮他称霸武林。要是你以为可以凭借这个让我替他卖命,你就想错了,等他出来以后,他当他的教主,我当我的掌门,我们河水不犯井水。要是想和我玩阴的,呵呵……”
聂云冷笑一声一掌对着桌面拍了下去。
他这一掌看起来轻飘无力,似乎根本没用什么气力,但那坚硬的桌面却悄无声息地被他一掌穿透,一块手掌形状的木板落在地上,而且整个过程中,桌上的茶壶茶杯也是纹丝不动,连一下颤抖都没有。
向问天和任盈盈看着桌上那个掌印,两个人都呆住了。
凭掌力在桌子上打个洞或者将其拍碎都不难,力气大的人都能做到。
但要像聂云这样轻描淡写,如同钢刀切豆腐一样将桌面打穿武林中能做到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过了许久,两人才回过神来,看着聂云的眼神就像看妖怪一样。
“他的武功,只怕比起爹爹也不遑多让,甚至还更高,不知和那东方不败相比谁更厉害……凭他这身武功,若是真的和我比斗,根本不可能输!难道……难道上次他故意输给我,就是为了让我和爹爹团聚?要不然以他华山掌门的身份,怎么会救日月神教的前教主?”
任盈盈看着聂云,一时间心乱如麻。她自小在日月神教长大,也算是见多识广,精通人情世故,但对聂云,她却一点也看不透。
深情、放浪、冷酷、温柔、幽默、毒舌……
一张嘴贱起来能把人气得吐血,说起情话却又让人的心都甜化了……
为了曲非烟差点把自己掐死,却在赌斗时故意输给她……
武功高强,杀人如麻,琴箫双绝,心胸广阔……
“聂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任盈盈不禁在心里出一声长叹,她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了。
向问天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地说道:“聂兄弟,啊不是,聂掌门,不知你准备如何救教主出来?”
聂云笑而不答,反而转头对任盈盈问道:“盈盈,《笑傲江湖》你练得怎么样了?”
“啊?”
任盈盈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说解救父亲的事么,怎么又拐到学曲上面了?
她看着聂云,脸上满是迷惑,下意识地说道:“已经算是比较流畅了,怎么了?”
聂云推开窗子,望着西湖的方向,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盈盈,我想请你和我泛舟湖上,琴箫合奏一曲,你意下如何?”他回头看着少女,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灿烂的金色。
“好……”任盈盈那蒙着面纱的脸变得很红,就像春天里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