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摧心掌是出了名的杀人不见血,石中玉的心脏在刹那间被完全震碎。他两眼圆睁一脸惊恐,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便丢了性命。
“二弟!二弟!”聂云大声呼喊着,让石清越着急。
谢烟客按照约定将石中玉一掌击飞后,便对石中坚下了杀手。
石中坚只跟着石清学了几个月武功,虽然他天赋异禀,人又勤奋用功,将一身基础打得极牢,但跟谢烟客比起来无疑是天壤之别,不到两个来回便被谢烟客一掌印在胸膛。
于是这位原着后期一掌毁岛的绝世高手,在还没登上巅峰之前就被打得吐血飞回,奄奄一息。
聂云左手搂着石中玉的尸体,右手接过石中坚。看着他那气若游丝的样子,聂云心中暗叹道:“你是个好人,可惜挡了我的路。”
他并没有像对石中玉那样对他下杀手,而是输入内力护住他的五脏六腑,帮他疗伤。
九阳神功和神照经在疗伤方面都有奇效,一道温厚的内力度过去,石中坚的脸上顿时有了血色。
不过命虽然保住了,但以后想要学武什么的就一点戏都没了。
谢烟客对自己武功极为自负自认为石中坚在这一掌下绝无幸存之理,于是在一掌将其击飞后也没有继续跟进,而是捋了捋胡子道:“你们也不要怪我,谁让那位拿到玄铁令的人想要你儿子的命呢!老夫不过是遵守承诺,要是不服,随时来摩天崖找我便是!”
说着转身就走,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大喝:“站住。”
他刚转过身,却见聂云怒睁双眼,势若疯虎,手持长剑向他扑了过来。
谢烟客一掌击出,但聂云竟然毫不招架,只是狠狠地向他刺来。
谢烟客大吃一惊,连忙撤掌闪躲,却被聂云一剑划过左臂,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聂云—招见血后竟然毫不停歇,手腕轻翻,剑光暴闪,一团璀璨的银光直奔谢烟客胸前。
谢烟客看到他那泛起血丝的双眼,心中袭上一阵寒意。他当然不愿以命换命地和聂云玉石俱焚,所以一时间竟被打得手忙脚乱。
就在这时,闵柔也醒了过来。她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丈夫正一脸悲愤地蹲在身前不远处,两个亲生儿子则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
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喊道:“你这个疯子,不要命了!”
她抬头定睛一看,只见聂云正一剑快过一剑地向谢烟客攻去,招招都是有进无退,两败俱伤的打法。
那谢烟客一脸惊怒,吼声连连,不停地腾挪闪躲,身上有好几处鲜血淋漓的伤口。
聂云一言不,嘴角淌血只是一味猛攻,那疯狂的样子宛如地狱中的魔神,与平日的他大相径庭。
闵柔心中一沉,她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两个儿子出了事,否则聂云不会打得这么疯。她挣扎着来到丈夫身边,颤声道:“师兄……”
石清抬头看着她,嘴唇嚅动几下,还没开口就已红了眼眶。
闵柔心中越不安,她颤抖着摸向石中坚胸口,感觉到那微弱的心跳后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就现了躺在他旁边的石中玉,此时的他胸口毫无起伏,甚至连呼吸都听不到了。
她不敢置信地将手指伸到石中玉人中处,现早已没了气息。
“玉儿!”闵柔一声悲呼,再次晕了过去。在晕倒前,她听到聂云愤怒地喊道:“谢烟客,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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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来时,只见自己正躺在卧房的床上。
她挣扎着坐起身,却听见石清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师妹你终于醒了。”
闵柔抬眼看去,只见石清眼眶通红,正焦急地看着她。
她想起昏倒前那一幕,急忙抓着石清的手问道:“师兄玉儿和坚儿怎么样了?”
石清握着她的手,慢慢地说道:“师妹,你……你刚醒……”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闵柔打断:“师兄,快告诉我,玉儿和坚儿怎么样了?”
石清见她一脸急迫的样子,知道隐瞒不住,咬咬牙,深吸一口气道:“坚儿性命无碍只是受伤颇重,需要卧床静养。玉儿……玉儿他……”
说到这里,石清喉头哽咽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闵柔双目含泪,拼命地摇着头,“玉儿刚和我们逛完花市,你骗我,你骗我!”
“师妹!”
石清看到状似疯癫的妻子,心中也是悲痛万分,他双手按住闵柔的肩膀,将她牢牢定住,轻声道:“玉儿被谢烟客一掌震碎心脉,纵然大罗金仙也难相救!”
“谢烟客!谢烟客!”闵柔两眼流露出刻骨铭心的恨意,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着仇人的名字。她一拍床板便要起身,却被石清伸手拦住。
石清拍着她的肩膀道:“那谢烟客已经死在云儿剑下,相信玉儿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云儿!对了,云儿怎么样了?”柔这才想起昏倒前那声充满愤怒的呼喊,眼前浮现起那个手持利剑和谢烟客拼死相斗的身影。
“云儿虽然手刃谢烟客,但也被他临死前那一掌打得重伤吐血!”
石清脸上露出担忧和欣慰之色,“偏偏那孩子性子又倔,硬撑着给我接上手腕,然后一路护送着我们回到玄素庄,接着又用内力帮坚儿疗伤。如今坚儿能活下来,可是多亏了云儿!”
“那云儿他……”闵柔焦急地问道。
“他将坚儿救醒后就昏了过去,如今还没醒过来!”石清忧心忡忡地说道。
“云儿这孩子……”闵柔低声呢喃,眼中满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