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伸手连拍三下,只听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十几人齐声喊道:“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众人都吃了一惊,只见屋顶上十余人均身穿代表嵩山派的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觉。
不过史登达却是脸色大变,不由大喊道:“怎么会这么少?”
这时,屋顶又落下三人,中间那人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乃是嵩山派大嵩阳手费彬,站在东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乃是嵩山派托塔手丁勉,西那人却极高极瘦,乃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
费彬脸色铁青,对刘正风道:“刘师兄果然好手段。”
刘正风面色不改,说道:“不敢当,既然费师兄要拿我家小威胁我,在下也不能坐以待毙。”
两方唇枪舌剑,互不相让,而厅上众人也从来往话语中知道嵩山派的卑劣行径,不禁心中都是愤愤不平,脾气火爆的定逸师太更是仗义执言:“刘贤弟,你不用担心,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别瞧人家人多势众,难道咱们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朋友,都是来睁眼吃饭不管事的不成?”
费彬却是不慌不忙地抛出了杀手锏:“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什么勾结?设下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却是让众人耸然动容,看向刘正风的眼神也是一变。
刘正风道:“在下从未见过东方不败,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陆柏阴阴道:“刘师兄,这话怕是不对吧。魔教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叫曲洋,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丁勉这时突然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他话声洪亮之极,在这大厅里突然喊出,显得威猛无比。
刘正风脸色不变地说道:“从未听过,更未见过。”
“嗯,你承认就好,既然……”费彬正自说自话,突然现众人看他的眼神非常诡异,他回想一下刘正风的话,整张脸憋得通红。
刘正风性格刚烈,敢做敢当,是个真正的君子。
原着中的嵩山派就是抓住这一点,知道他不会矢口否认自己与曲洋的交情,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逼问,没想到有了聂云插手,刘正风早就蜕变成腹黑的芝麻包,哪里还会傻逼一样的自认罪名。
“你……你……你竟然敢做不敢当?”费彬气急败坏,“你分明和曲洋勾结串通,妄图谋害我五岳剑派和广大武林正道。”
刘正风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苍凉悲怆之意。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某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绝不会和魔教有什么勾结!若是左盟主想要我刘正风的性命,尽管来拿就是了,何必扯什么魔教?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你胡说八道!”性格急躁的丁勉厉声骂道,“你明明……”
“够了!”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大喝,震得房顶瓦砾和桌上餐具一阵颤抖,一些瓦片甚至被震得从房顶滑落。好在众人都身负武功,没有被砸。
嵩山派众人大惊失色,只见一个青年从人群中缓缓走出。
费彬看着青年,厉声道:“你是何人?”
青年眼神冰冷,嘴里吐出四个字:“华山,聂云。”
“什么?你就是聂云!”
如今嵩山派对于聂云可以说是印象相当深刻,当初想趁着岳不群卧病的机会,将华山剑宗推上掌门宝座,没想到聂云横空出世,不但没有让出掌门之位,反而将剑宗传人全部收回华山门庭。
聂云看着嵩山派众人,冷声道:“原本以为你们嵩山派撺掇我华山剑宗传人上山争掌门就已经够卑鄙了,没想到现在连抓走家小逼迫他人的事都能做出来,你们嵩山派口口声声说别人勾结魔教,我看你们这种行为才是不折不扣的魔教中人!”
“聂掌门此话当真?”定逸脸色一变,连忙问道。
“华山上下均可作证,若不是剑宗弟子深明大义,不肯助纣为虐,只怕几十年前的剑气之争又要重演了。”
聂云一脸后怕地说道,“先是谋夺我华山掌门之位,如今又要污蔑衡山刘师叔,明天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对付恒山、泰山,我猜猜,是不是要安排人手假扮魔教中人截杀恒山派?还是去勾结天门道长的师门长辈夺了他的掌门之位?”
定逸和天门道人都是心中一凛,有些东西不说透还好,一旦说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明白。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对聂云的话信了几分。
“我杀了你!”丁勉恼羞成怒,一掌对着聂云直击而来,强劲的掌风刮得周围人的脸都有点疼。
“来得好!”聂云身子一晃,一掌击出,与丁勉正面相抗。
丁勉只觉手掌仿佛是击在了铁石之上,然后一股汹涌澎湃的内力从聂云掌上传来,直奔心窝。
“啊!”
只听一阵惨叫,丁勉口吐鲜血,向后飞出,费彬与陆柏急忙各自伸出一掌贴在丁勉背上,却不想也被带着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这一幕让厅内众人震惊万分,纷纷将目光汇聚到场上那个俊朗英武的身影上。
“托塔手丁勉?呵呵……”聂云一声冷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嘲讽的意思却是明明白白。
“聂师兄……”之前和恒山派弟子在一起,没有进入大厅的仪琳眼中简直就要冒出小星星了,心思单纯的她当然不会想到为什么这么厉害的师兄当日竟然会被田伯光打出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