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李长贵冷哼一声,淫笑着说,“没钱也好办,把你这女儿,给我抵债!”
“不行!”张老三夫妇同时惊呼,死死护住女儿。
“爹!娘!”女孩吓得瑟瑟发抖。
“哼,由不得你们!得罪了我李长贵,可就是得罪万家,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李长贵挥了挥手,“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两个家丁狞笑着上前,就要去抓那女孩。
“住手!”
一声冷喝从门外传来。
徐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穿着布衣,但眉宇间的威严和官服带来的气势犹在。
“谁?!”李长贵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县……县尊大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便服?
两个家丁也停下了动作,惊疑不定地看着徐巍。
张老三一家更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位白天判他们败诉的“狗官”,竟然会深夜出现在他家门口,还阻止了李长贵。
“李长贵,你好大的胆子!”徐巍脸色铁青,声音冰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强抢民女抵债?!”
虽然他自己白天判案偏袒,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这种逼良为娼的恶行发生在眼前。
李长贵被徐巍的气势镇住,但想到自己才给他“孝敬”了十两银子,又仗着几分胆气:“大人,这……这是您白天判的案子,他欠债不还,小人……小人也是没办法啊!”
“李长贵,本官白天判的是钱债,不是人债!张老三欠你钱,按律偿还便是,但你若敢用这等下作手段逼迫,休怪本官不念旧情,翻脸无情!”
李长贵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听懂了威胁。这县令白天收钱,晚上翻脸,简直是黑白通吃!
徐巍转向张老三:“张老三,本官知道你一时拿不出五十两。这样,本官做主,给你一年期限去筹钱还清,”他又看着李长贵,“在此期间,你不得再往上滚利,不得再上门滋扰,更不许打他家人的主意!”
徐巍问道:“如何?”
张老三愣愣地点头。
李长贵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一年?黄花菜都凉了!但县令亲自发话,他也不敢公然违抗,只能咬牙道:“……小人遵命。”
“滚!”徐巍喝道。
李长贵悻悻地带着家丁灰溜溜地走了。
走出门后的李长贵狠狠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盯着屋内徐巍的身影,咬牙切齿道:“狗县令,你给我等着!敢惹我‘万松堂’的人,看你有几个胆子!”
屋内只剩下徐巍和张老三一家。
张老三夫妇看着徐巍,眼神复杂,既有感激,又有疑惑和畏惧。
“大人……”张老三欲言又止。
徐巍将手伸进怀里,那里面是李长贵今天行贿的十两银子,他想将银子给张老三一家,又担心系统会判定这银子无效。
徐巍内心纠结了半天,但看着家徒四壁的张老三家,还是咬咬牙,拿出银子放在了屋内那张破旧的桌子上。
“这些银子,你们先拿着应急。”
张老三夫妇愣住了,看着桌上的银子,又看看徐巍,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白天判他们败诉,让他们倾家荡产的县令,晚上却跑来阻止恶霸,还给他们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