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坤!”薛芸琳阻止不了丈夫,只能用声音试图给予干扰。
石厚坤头也没抬,手上动作丝毫不缓:“你想到该说什么了?”
薛芸琳猛地站起,杜臻奇一惊,以为她还想冲到石厚坤身边去,正要干预,却见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上海那次,当时我真的不知道生了什么,后来……后来我才知道,可能,可能被他们下了药!对不起,厚坤,我一直瞒着你,可我真的怕这件事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我……”薛芸琳此时头脑一片混乱,只知道必须要说点什么。
既然石厚坤刚才说是从上海之行后开始怀疑自己,那就先说清楚这件事。
反正薛芸琳自问在上海那晚,她也是受害者,并非她主动犯错,哪怕丈夫还是不能接受她的身体被别人占有,至少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不必担负天然的道德劣势。
石厚坤拍了拍额头,嘴角咧了一下:“你被下药了?”
“是啊!厚坤,你,你可以问那个人!”薛芸琳指向电视屏幕,“前几天,他亲口向我承认的!都是他们干的!”
石厚坤用手掌轻击脑门,一下,两下,三下……沉默了一小会,突然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他们干的?那就是说,不止一个人?‘他们’……是指和这小子一起搞乐队那几个人吗?我记得,你对我说哪次是要去上海出差,为什么会和这支乐队搅在一起呢?好,就算是他们给你下药,我很好奇的是,你从中宁出,去上海出差,这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使你必须要接触这个乐队,还能为他们留出给你下药的机会?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啊?”
“我……”薛芸琳一时失语。
“呵……所以你还是再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吧。我看,你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石厚坤不再理她,任由她跪着,把注意力转回到手机上。
他神色复杂地盯着手机屏幕,时不时动几下手指,从薛芸琳的角度看去,看不出他正在进行什么操作。
过了几分钟,石厚坤抬手按住两边太阳穴,重重揉了几下,长出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到薛芸琳身边,把手机丢到她的腿上。
“在上海,是被人下了药,那今天在家里,你又被谁下药了呢?”
薛芸琳抬头看着丈夫,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明显是在手机里看到了什么,但她又能怎么回答呢?
“你刚才不是还怕公司有要紧事找你吗?我现在把手机还你了,怎么不赶紧看看人家给你留了什么话?很要紧的事啊,别总让人家等着!”石厚坤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
薛芸琳颤着手,拿起手机。
屏幕保留着微信的聊天界面,聊天对象是“大斌”,正是自己不久前刚约要见面的炮友张程斌。
手机被丈夫没收后,这个“大斌”连了七八条微信过来:
“上次去过的,芳园宾馆,312!骚屄,快点给老子爬过来挨操!”
“骚屄到哪儿了?”
“怎么不说话?你这骚屄还来不来?”
“操,怎么这么慢?再他妈不说话,等会老子干爆你的屁眼!”
……
最后一条留言是:“贱骚屄,敢放老子鸽子!操!”
如果聊天界面里只保留了这几句话,薛芸琳还能嘴硬地说是遭到了别人的恶意骚扰,可现在只要用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滑,就能看到就是两人之前的对话:
“贱狗屄又痒了?”
“求斌爷赏大鸡巴给贱狗解痒好不好?”
“我去开房,贱狗立刻给我滚过来!今天不把你的贱屄操烂,我就跟你姓!”
“斌爷稍等,贱狗马上来!贱狗求斌爷今天一定要把贱屄和骚屁眼都操烂!”
除了这些光想想就头皮炸的对话,还有两张自己只穿情趣内衣站在全身镜前拍的照片,薛芸琳一阵阵地晕。
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石厚坤劈手把手机又夺了过去。
“我不就只是说要出几天差吗?你就这么熬不住,贱屄和烂屁眼都痒了?以前呢?是不是每次我出差,你就开开心心找男人当贱狗啊?说!”说到动气处,石厚坤扬起手来就想把手机给砸了,杜臻奇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坤哥!还有用!先别砸!”
石厚坤喘着粗气,任由杜臻奇从他手中拿去了手机,一屁股坐倒在薛芸琳之前坐着的那个位置上。
“你的服务倒是很周到,出前先两张照片过去给人验验货……”说到这儿,石厚坤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揪住薛芸琳的头,使劲往上拽,“你给我站起来!脱!脱衣服,我倒要看看你里面穿的是什么!?”
“厚坤……”薛芸琳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这……我……”她不停地瞟向杜臻奇,希望丈夫会因为还有其他男人在场而放弃让她现场脱衣的决定。
“脱!你都他妈是别人的贱狗了,还怕被人看?”石厚坤现在气得厉害,顾不上那许多,光是扯拽薛芸琳的头还不解气,又抬脚在她的腰上踹了一下,将薛芸琳踢倒在地。
杜臻奇拍拍石厚坤的肩膀:“哥哥,你现在这儿慢慢审。现在不是又多一个男人了吗?这货也不能放过!我去布置布置,估计到晚上,就能把人带过来!”说着,他快步走出房间。
“脱!”之前因为杜臻奇在场,石厚坤虽然心中有气,但一直还端着,现在只有夫妻两个在场,不必再那样压抑情绪,渐渐就遮掩不住心底的羞恼。
连催几次,见薛芸琳始终赖在地上拖延,石厚坤难忍躁怒,扬手又打了她两记耳光。
薛芸琳被这两下打懵了,石厚坤此刻的言行,完全不是她印象中丈夫的样子。
看着双眼红,面色阴沉的石厚坤,原本因为杜臻奇识趣离开而稍稍安稳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石厚坤的脸色一变再变,薛芸琳感觉他随时可能再送自己几下耳光,不敢再拖延,赶紧爬起身,撩起连衣裙的裙摆,兜头把整件裙子给脱了。
在裙子下面,既没有胸罩,也没有内裤,只有一身淡紫色露乳开裆连体网格情趣内衣,两粒乳头上还紧咬着两个金色挂式“乳环”。
戴这种“乳环”无需在乳头上穿孔,只需让咬齿扣紧乳头根部即可,虽然这样会有些痛,但因为这两个挂式“乳环”已经用过多次,咬齿已经有些松了,久戴也还能忍受。
石厚坤气极而笑:“我是真没想到,原来我老婆是这么有情趣的女人!花样真多啊,胆子也是真大啊!”
事已至此,薛芸琳没必要再说什么,颓然地坐在地上,低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