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远哲太亲近了吧……”
“又不是没叫过,你纠结个屁。”
宋远哲突然有点烦她了,一点小事,磨磨叽叽和他纠半天,真是浪费时间。
“那远哲,你说的好地方到底是哪儿?你别开太远了,到时候不好回去。”
她居然还想着回去?
宋远哲好笑地瞥了她一眼,瞧她懵懂不像装的,瞬间笑意又大了几分。
“那就这儿吧。”
他把车停在坎特伯雷一家还算上档次的旅店外围。
凌晨时分,已经打瞌睡的门童,一下被跑车的轰鸣炸醒,赶紧盯准车灯方向,待停稳后,碎步上前,询问客人是否需要泊车。
宋远哲惯常地交出钥匙,然后问了句房间的情况。
罗生生在一边,全程都是懵圈的表情,她那时候还没被男人骗过,心里最直白的想法,只有胆怯,并没有愤怒。
男人给掉钥匙后,直接开门下车,而副驾的罗生生,则捏紧了安全带,完全没要下来的意思。
“是不会开门吗?”
宋远哲不是个绅士,他从来不给女人拉门。
女孩听言摇头,低头嘟囔了句:
“我想回家。”
“罗生生,你不是在和我开完笑吧?”
“远哲,我想回家。”
“神经!”
他骂完后直接甩上车门,独留罗生生一人坐在副驾呆。
门童拿着车钥匙也是一脸莫名……
这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宋远哲甩门后就没再理车子的状况,凭他资本,向来都是女人朝他贴近,还没遇到过他贴女人的情境。
那个罗生生要么回头求饶,要么有本事就自己半夜叫车回去。
2o1o年不像现在,当时如果凌晨要在澳洲半郊外的地方打到的士,概率基本就和中头彩无差。
坐在车里的罗生生,当时最直接的想法,是打电话和妈妈求救,但翻出手机,才现因为电量太低,手机早就已经自动关了ji。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十八岁的小姑娘,在自己生日,被妈妈打一记耳光,去到陌生的郊外,再被一个狠心的男人抛下,现在锁在车里,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当二十八岁的罗生生回看那时的状况,她能想出千百种应对的方法,里面没有一条,会指引她走向那个房间。
但十八岁的罗生生,还没经历毒打,没看穿男人,没学会变通的道法……在这种幼稚又低级的胁迫下,头脑一热,居然还真就着了宋远哲的道,畏畏缩缩又走回他的身边。
“喝过酒吗?”
这男人气定神闲坐在吧台,喊侍者取了瓶金酒兑上柠檬气泡水,推到她的面前。
罗生生摇了摇头,她不想喝酒。
“这是金汤力,入门的酒,你尝尝。”
宋远哲看她没动,又把酒杯举到她的眼前,多少有点逼迫的意思。
实在拗不过,罗生生浅尝了一口,味道……不算难喝。
“好喝吗?”
“还可以……嗯,好喝的。”
怕这人又脾气,她赶紧改口。
“这酒兑了气泡水,醉不了,你喝快点,我帮你再调个马提尼。”
哪有不醉人的酒,他是真把罗生生在当小学生来骗,坏地很。
罗生生听他话又尝了口,气泡水会刺激味蕾掩藏一些酒精的冲感,喝上去好像是不会醉的样子,但酒精就是酒精,就像渣男就是渣男。
包装再精美,也终归摆脱不了他坏东西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