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罗生生没有反抗,听话地照做,性事上他总是更有经验的那个,她的那点雕虫小技和他比,就是小巫见大巫的不自量力。
“嗯啊……”
她抬臀后,长棍一入到底,进入时将甬道内的水流推出,湿滑的状态确实要比在外面做更舒适点。
因为浮力和体位的关系,他动得比平时要慢一点,轻揉慢捻地,是少有的温柔。
“你是不是……呃……是不是外面还有别人?”
程念樟原本畅快地动着,听她问话,面上陡然浮上些许不快。
“怎么了?”
“你家里那次,衣服……呃啊……衣服上的味道……嗯……是谁呀?”
她一直介怀着,心里空闲了就会描摹对方的形象,猜测是风情万种还是楚楚可怜,是和她相似还是截然不同……
未知是最可怕的敌人。
就算她觉得自己不差,但能让程念樟主动去找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凡人。
“应酬上沾到的,记不得了。”
他骗她。
“哼……男人的嘴……”
骗人的鬼。
程念樟没想到她一直记着这事。
在罗生生这里,张晚迪是他的禁地。程念樟无所谓外人怎么看他,攀附也好,贱格也罢,他都习以为常……但唯独她,唯独罗生生不行。
潜意识里,如果可以瞒着,他至死也不会让她知晓这些腌臜。
为了遮掩,程念樟倏尔起身跪坐,把她提拎出来换了个后入的姿势。
没了水流冲阻,他操弄地异常粗狂,两人臀肉拍击着,造出汹涌浪潮,拍岸溅了一地水花。
这男人是铁了心的,不给她空出任何分神的余地。
“啊!!!啊……慢一点呐……!”
罗生生双手支在浴缸的边缘,被他冲撞着根本扶不稳当。经历几次落水,最终只能伸手向后,求他牵着自己,才能摆脱溺水的风险。
“你呢?宋远哲怎么说?嗯?”
他拉过她的上臂,俯身凑近,反质问她和宋远哲的关系。真是锱铢必较地厉害,什么都非得压她一头才能高兴。
“提他……啊……作什么……轻点呀……”
抗议无效,他反而作恶地加快了动作。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不是你……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他用虎口卡住女人下颚,让她转头面向自己。
罗生生迷朦眼里满是他轻蔑的笑,明明是两人一起做着苟且的事情,他却好像永远高高在上,旁观着她的意乱情迷。
“反正是不如你的……满意了吧?”
“呵,你上面的嘴……不可信”
“管你……嗯……管你信不信!”
程念樟嘴里说着怀疑,但嘴角的弧度却不曾下去。
性事里,时间总是走马飞去,从浴室到床第,两人歇停后,外面已是子夜的黢黑和平静。
这男人酒醒后接打了几个电话,手机上来来去去回复着信息,看来很是忙碌的样子,隔了好一会儿,才得空躺到床上,与她待在一道。
“没看见小谢来叫你,明天是不是还在剧组呀?”
罗生生现时换了件程念樟的卫衣半卧在他怀中,揪着帽绳小心翼翼问他明天什么安排。
“过几天组里有场大戏,我推了些行程,都会待在广州。”
他一面看着手机,一面回她,语气漫不经心的。但罗生生还是从他这句随口的话里,听出了一点能让自己开心的东西。
至少没再嫌她多管了,总归是个不错的兆头。
“是那个长镜头吗?”
“魏寅和你说的?”
讲到魏寅,这男人突然放下手机,侧目看向她。
“嗯,白天说的,说后天让我也去看看。”
魏寅嘱咐她不要往外处说,所以即使是程念樟,罗生生也还是留了些底的,没有一五一十交待完全,只简单带了过去,免得他起了醋劲又坏她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