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都做完之后,他翻出通讯录,从里面找出那个“不知名好心人”。
仅仅犹豫了几秒钟,许知礼就按下通话键,给那边拨了过去。
和平时不太一样,这次接通电话的时间似乎久了些。
等了如世纪般煎熬的一段时间,那边终于接了起来。
“喂。”
男人清冽低沉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还带着点鼻音,像是从睡梦中被人吵醒,可听着这样的声音,许知礼竟觉得莫名的心安。
“宋砚珩,”许知礼喊他的名字,“你在哪?”
那边沉默了几秒,许知礼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家,”宋砚珩回答他,“怎么了?”
许知礼听着他说话,脑子里却在杂七杂八地想着别的事情。
声音这么好听,脸蛋又这样好,性格温柔耐心,又有谁会不对他动心呢。
可惜许知礼一向睚眦必报,既然沈淞易对宋砚珩这般念念不忘,那如果他看见自己记挂了这么多年的白月光躺在自己怀里,又会摆出怎样的表情呢?
光是想想都觉得解气。
许知礼在萌生了这样的念头后的一段时间,他觉得良心有点痛,毕竟为了报复前任去勾搭别人这件事,未免有点缺德。
可只是一瞬,报复的欲望就盖过了良心。
于是许知礼故意放柔了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纯良无害又楚楚可怜。
“我喝醉了。”
他像之前大冒险时喊宋砚珩过来时的那样,毫无负担地编造一个借口。
“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一秒,两秒,三秒。
那边出声问道:“在哪儿?”
和之前如出一辙的答案。
许知礼又再一次赌赢。
他将地址告诉了宋砚珩,那边挂了电话,没过二十分钟,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就停在了他的面前。
车门被打开,宋砚珩走下来,看见蜷缩在角落,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许知礼。
他将外套脱下,清茶的香气将许知礼包裹,这次许知礼没有躲。
甚至还故意将外套裹得更紧。
宋砚珩垂下眼,默默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
许知礼扯住他的袖子:“带我走。”
“好,”宋砚珩握着他的手臂,将他揽起来,“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