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辛猜就永远带着温柔而得体的笑容,说话做事全面周到、不紧不慢,贺霜风以为这就是他的性格,是他作为辛家三少的教养,却从来不知道辛猜发自真心表达喜爱、露出真心的笑容的时候是这个模样。
&esp;&esp;就像是沐浴在微光里的神明,他的爱意却永远不会落在贺霜风身上。
&esp;&esp;这时,辛猜注意到了门外的人。
&esp;&esp;他惊诧地抬起头,片刻后又掩去意外的神色,换上了惯有的微笑和恰到好处的关心:“怎么又回来了?很不舒服吗?”
&esp;&esp;辛猜起身走了过来。
&esp;&esp;贺霜风盯着辛猜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刚刚看到的真情实意,却发现它们早已消失不见,他灰心丧气又有些狼狈地别过头,移开目光,闭上了眼睛。
&esp;&esp;“嗯,很不舒服。”
&esp;&esp;他终于明白,辛猜一点儿都不喜欢他,只是奉命结婚而已。
&esp;&esp;辛猜抬起手想要摸贺霜风的额头,贺霜风反应极快地躲开了他的手,冷冷地说:“你刚刚摸了兔子。”
&esp;&esp;辛猜轻笑了一声:“抱歉,我忘了,那我先去洗个手。”
&esp;&esp;他绕过贺霜风叫来了阿姨,吩咐道:“取一只体温计来,贺先生可能感冒加重了。”
&esp;&esp;“好的。”
&esp;&esp;辛猜半点没有因为贺霜风的嫌弃而神伤,就像从前一样,体贴而包容地做好了伴侣的角色,贺霜风却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破了好几个小洞,风一吹就透着凉意的疼。
&esp;&esp;他想起了年幼时家里那扇怎么都修不好的旧窗户,每到冬天刮大风的时候,就有难以捕捉的冷风从那些没能完全堵住的缝隙里透进来,钻进他的骨头缝里。一别经年,贺霜风以为那种深入骨髓的冷意早就不见了,今日他才发觉,它们大概从未没有离开过。
&esp;&esp;“怎么了?”
&esp;&esp;辛猜吩咐好保姆,转过头却看见他神情深沉晦涩,像是罩着一层深浅不明的黑纱。
&esp;&esp;“不用了。”
&esp;&esp;贺霜风对保姆说道,随后他抓住了辛猜的手,将对方拉进了怀里。
&esp;&esp;辛猜错愕地推开他:“……怎么了……阿姨还在呢……”
&esp;&esp;贺霜风却扣紧了辛猜的腰,他低下头,淡色的唇瓣在beta的耳垂上厮磨,说道:“不是感冒,是易感期,我要跟你做爱,辛猜。”
&esp;&esp;辛猜总是温柔的神色终于有了慌乱,他勉强地笑着:“那我们……回房间再说。”
&esp;&esp;“等不及了。”
&esp;&esp;贺霜风冷冰冰地说。
&esp;&esp;他让保姆们立刻下班,然后将辛猜压在了走廊的墙上,开始脱辛猜的衣服。
&esp;&esp;辛猜难得动怒,抗拒地挣扎:“你发什么疯!”这样突然,保姆们肯定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esp;&esp;“我没发疯。”
&esp;&esp;贺霜风抓着辛猜的两只手并在一起,压在了辛猜的头顶,面带狰狞,“我可能早就疯了,你不知道吗?你不清楚吗?我明明是你的alpha,是你的丈夫,难道你不了解我吗?”
&esp;&esp;“贺霜风……”
&esp;&esp;面前贺霜风突如其来的质问,辛猜莫名胆怯,一时没注意便被贺霜风脱得干干净净。
&esp;&esp;辛猜的脸长得漂亮,身体也很美,他皮肤白皙,骨头纤细,骨肉亭匀,腰细臀翘,四肢修长,贺霜风曾经爱抚过、亲吻过这具身体的每一寸,也在这张脸上看到过因为高潮而生出痴然,美得让人晃神。
&esp;&esp;他们结婚两年多了,贺霜风却是第一次明白,无论他们的身体靠得再近,这个人的心里都没有他。
&esp;&esp;换个人结婚,辛猜也会像对待他一样对待自己的丈夫。
&esp;&esp;贺霜风掩去了痛苦的神色,他低下头,避开了自己从前最爱吻的唇。
&esp;&esp;因为贺霜风的禁锢,辛猜紧致的腰腹轻微地颤动,胸前两颗淡粉色的乳头也在微凉的空气里战栗着立了起来,贺霜风低下头,将其中一侧乳尖含入了嘴里,恨恨地吸吮舔弄,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按上了另一边的乳尖,搓揉夹扯,动作不停。
&esp;&esp;“啊……唔嗯!”
&esp;&esp;贺霜风的动作略带粗暴,辛猜被他弄得又疼又爽,想要弓身躲避,却因为紧紧靠着墙怎么都没办法逃脱,只能按照从前的经验,放软了语气求alpha,“轻……轻点……霜风……我疼……”
&esp;&esp;贺霜风头也不抬,只将辛猜挣扎的身体又按牢了一些。
&esp;&esp;现在好了,贺霜风变成了玉团,成为了辛猜掌心的小明珠。
&esp;&esp;他每天除了吃饱喝足,就是看紧自己的老婆——也就是跟紧辛猜,要么蹭着辛猜的小腿,要么躺在辛猜的怀里撒娇,反正什么正事也做不了,还能有什么地方比还有辛猜的怀抱更暖和呢。
&esp;&esp;当然,除了这两件事之外,就是找机会弄那个占了他身体的小偷了。
&esp;&esp;譬如说现在。
&esp;&esp;贺霜风杀气腾腾地盯着满脸惊恐的“自己”,思索着是喷这孙子一脸尿还是咬他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