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大殿四周的一群刑律堂护卫悍然出击。
这些护卫腰间缠着沾有血渍的荆棘铁鞭,身经百战,出手狠辣迅疾。
陆平等陆家子弟虽然有修为在身,可终究年纪小,修为弱,根本不是对手。
几个呼吸间而已,就被一一镇压,五花大绑,像阶下囚般屈辱地瘫坐在地。
“韩山鹊,你迟早会遭报应!”
陆平披头散发,浑身是血,愤怒嘶叫。那些陆家子弟也朝韩山鹊怒目而视,恨不能生啖其肉。
“这可不能怪我。”
韩山鹊蹲在陆平面前,认真解释道,“只有把你们拿下,我才能得到首席长老的信任,才不至于被你们陆家牵累,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们陆家要完了。”
说着,韩山鹊长身而起,语气淡漠道:“把他们押去地牢!听候发落!”
“慢着!戏台子都搭好了,角儿却少了一个,多扫兴啊。”
就见大殿一侧的房门开启,一个手握折扇的玉袍少年大步走了出来。
“齐少。”
韩山鹊一怔,旋即连忙迎上去,脸上已堆满笑容。
玉袍少年名叫齐飞云,是天河郡城四大家族之一齐家的嫡系后裔,身份显赫。
便是韩山鹊这位天河学府刑律堂执事,也得卖齐家面子!
“齐飞云,你怎会在这里?”
陆平皱眉,愈发感到不对劲。
去年的学府冬猎考核中,齐飞云为夺一头猎物,暗箭伤人,被他当众揭穿,从此结仇。
“做什么?”
齐飞云转身,笑眯眯看向陆平,“当然是痛打落水狗!”
说着,他用手中折扇狠狠抽在陆平脸颊。
啪!
陆平面颊淌血,火辣辣的疼,带着强烈的羞辱意味。
“实话告诉你,今天开除你们学籍,只是开胃菜,接下来……”
齐飞云俯身抓住陆平头发,迫使他仰头对视,“呵呵,就等着瞧吧!”
陆平的心跌入谷底。
至此,他彻底明白了,韩山鹊的跳反、齐飞云的出现……这一切都早有预谋!
“这两年来,你陆平处处与我作对,真当我拿你没办法?”
齐飞云一脚踹翻陆平,用脚掌狠狠踩在陆平头上,居高临下讥笑道:
“大家伙瞧瞧,这陆平和死狗有什么区别?”
大殿内哄笑震耳。
那些被擒的陆家子弟皆悲从心来,怒火中烧。
“有种你就杀了我!敢吗?”
陆平充血的眼睛怒视齐飞云。
“呵,你以为你们还能活?”
齐飞云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折扇,冷笑道,“现在你们还有些利用价值,等用完了,我保证亲自送你上路!”
大殿灯火摇曳,混杂着血腥气。
许多人这才看清楚,齐飞云手中折扇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