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后排想为褚安行求情的三老夫人和褚安行的亲生父母都不敢吱声了。
被人套麻袋拖到巷子里打一顿,此时手还吊着绷带腿还打着石膏的褚安行,脸已经完全煞白。
他想大喊不是他做的,大喊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心里却十分清楚有没有证据根本不重要,四年前他三伯就是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被褚肆直接一句话给处理了!
可要他就这么认命,他也不甘心。
没人知道褚肆将他交到褚容手里后他还有没有命在,他不想死!
求褚肆显然无用,只能尝试去求其他人,于是褚安行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他亲祖父褚扬:“祖父,我……”
话没说完就被褚扬回头狠狠瞪住:“你个不孝子孙,竟敢对你二哥意图不轨,我看你是想步你三伯的后尘!还不快些上前来跪下给你二哥赔罪!我真是……我教养出来的儿子孙子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安分,你们是生怕我这把老骨头多活几年吗!”
眼看老爷子就要哭晕厥过去,一个男人忙上前来扶住他的胳膊:“爸,先别激动,放松,放松。”
回头怒视褚安行:“安行,你是要气死你祖父吗!还不快上前来给你二哥赔罪!”
“六叔,我……”
被褚安行唤作六叔的男人叫褚易丰,褚扬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是四年前被褚缚时清理的褚家三爷褚易坤,一个是褚安行的父亲褚家四爷褚易贤,一个就是此时扶着褚扬的褚家六爷褚易丰。
“闭嘴!还不快去给你二哥赔罪!”
褚易丰平时脾气很温和,他都动了怒,说明见他们将八十岁的老父亲气成这样着实是把他给气狠了。
“褚安行,你说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没事找事!幸好你二哥没事,你二哥要是有个好歹,这偌大的东域,你们有谁能撑得起来?!褚安行,靠你来撑吗?你有那个本事吗!真是好日子过多了,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褚易丰明明是骂褚安行,可能真是气狠了,骂着骂着把其他人也一并骂了进去。
“褚安行我告诉你,你祖父今天若是被气出什么好歹,就算你二哥愿意轻饶你,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褚易丰瞪向褚易贤:“四哥,还有你,四年前三哥的事还不足够让你长教训吗,你是怎么教你儿子的!你们家的事我本不想多掺和,可你们实在是不该让爸为你们这么操心!”
褚扬老泪纵横。
险些一口气没提起来,褚易丰一惊,忙帮他顺气。
等褚扬情况好转些,顾不得其他,褚易丰直接对褚缚时说:“阿肆,你三爷爷情况不是很好,我先扶他回去休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三爷爷不会有任何意见。”
“嗯,六叔扶三爷爷回去休息吧。三爷爷勿要太过忧心,保重好身体。”从始至终,褚缚时都是那副清冷无波的神色,并未因他们一家的吵闹有半点波动。
“阿肆,是三爷爷对不住你啊!”
临去前,老爷子还愧疚地大喊一声。
“下跪赔罪就不用了。”
褚缚时看着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褚安行。
“三爷爷年纪大了,经不住刺激,出于对三爷爷的身体考虑,我不打算重罚你。”
褚安行诧异看向他。
“不过罚还是要罚的,不然有了先例其他人有样学样,褚家就得乱了。你手上剩下的两个子公司暂时交给漫洁去打理。”
褚漫洁,褚家四小姐,二十三岁,刚毕业进公司两年,是褚安行亲叔叔褚易丰的大女儿。
褚易丰刚把三老爷子扶走,他的女儿就接手了从褚安行手里让出来的两个子公司。
“二哥,我、我吗?”
褚漫洁慢半拍指着自己。
“怎么,你不要?”
“要!要的!谢谢二哥!”
她直接避开视线没有去看褚安行。
“除此,褚安行名下从褚家划去的资产全部收回,至于你自己投的私产我就不收回了,以免三爷爷一把年纪还要为你忧心。褚安行,往后你能将你的私产经营成什么样都是你的事,我不会再过问。”
说什么不会再过问,你倒是别暗中夺人项目啊!
嘴上说不动他的私产,实际上早就在暗暗打压他了!
褚安行心里不忿极了,却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他怕将褚缚时激怒然后直接将他送到Y国的褚容手里。
“……多谢二哥手下留情!这次是我鬼迷心窍险些害了二哥,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
“你不用保证。”褚缚时神色平静,“你再犯也没事。”
其他人:“……”
好嚣张!
却没人觉得他是故作轻描淡写,都清楚他有这样的底气。
褚安行面容略扭曲。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四下散去。
正厅只剩褚缚时、褚老爷子和褚青桁三人。
“他想要你的命,你就这么放过他了?”褚老爷子睨着褚缚时,对他的处理很不满,“阿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我是怎么教你的?在你这个位置最忌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