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布满血丝,搭在被子上的手紧紧攥起,因为太用力而泛白颤抖着。
那些惹裴霁月痛苦的人和事,被商献南一笔笔的记在心里,只等着他去算账。
裴霁月清醒后甚至有些分不清何年何月,头有些昏沉,她想伸手去揉才发现自己被商献南紧紧的抱在怀里,她拍了拍商献南的手,大哭后的声音还有些闷声闷气:“松一些。”
商献南猛然惊醒,紧张的问:“你还好吗?有没有胸闷或是头疼?”
裴霁月摇摇头:“头有些昏沉,眼睛也有些疼。”
商献南手忙脚乱的给小楼打电话,医生很快过来,检查完道:“没什么事,先生放心,只是大哭完后的不适。”
商献南终于松了口气,裴霁月茫然的问:“我怎么了?”商献南皱眉对她道:“你哭晕过去了。”
“啊?”裴霁月已经忘了,睡醒后心情也好了许多,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太强了,睡着前的不开心睡醒后已经忘了大半。
商献南两指不轻不重的推了一下裴霁月的额头,裴霁月“哎呀”一声,娇声道:“我头还昏沉着呢。”商献南只好替她轻轻揉着太阳穴处。
“我会给萧家老爷子打电话,让他将他们叫回港城。”
裴霁月愣了愣,轻声说:“好。”
“我上次没有计较,是我的问题,我早该让他们马上离开京市。”
裴霁月抿抿唇,摇头道:“是我承受能力太差了,只是见了两面,说了几句话,就受不了。”
“我不会让她来见你,萧家谁都不能再来见你,包括萧泽弋。”商献南冷声道。
裴霁月抓住他的手,说:“可是萧泽弋和你还有合作,不要因为我去迁怒别人。”
商献南与她对视着,良久后才道:“好。”
满血复活的裴霁月让厨师给她做一桌川菜,无视不悦的商献南,捧着脸坐在餐厅,才想起来一件事。
商献南不是在国外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商献南手里拿着平板,翻看着财经新闻,懒得计较她非要吃川菜的事,说:“不放心你。”
裴霁月弯着眉眼,靠近他狠狠亲了他一口。
“你最好了。”
商献南闻言也只是抬眸看她一眼,随即收回视线继续看平板:“嗯,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管家走过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
“霁月小姐,这是您哥哥裴先生让人送来的,说是答应您的。”
裴霁月将盒子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果然要比自己拍下的那块要好一些,更透更润。
商献南看了过来,裴霁月将盒子盖上。
“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