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妈妈站起身打算结束这一次的谈话:“还好那个小姑娘没受什么伤,好了,这件事到这里就算了,下不为例。”
“嗯嗯,我知道了妈妈。”我连连点头。
直到妈妈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我这才注意起妈妈的打扮,妈妈今天久违地在警服套裙下穿了丝袜,那双大长腿被肉色丝袜包裹着,丝袜将妈妈的一双长腿修饰得极具美感,让我忍不住地多看了两眼。
接着,妈妈手上拿着一些材料,对余伟道:“我现在要去审问宫瑶,余伟,你也过来旁听,这对你后面的卧底工作有帮助。”
“好好。”余伟一听,便殷勤地跟在了妈妈身后。
我一看这状况,便道了句:“那我也去。”
妈妈回头望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我想听听瑶姐到底会说些什么,最主要的是她会不会把当初跟我上床的事说出来……
我和余伟跟着妈妈到了审讯室,此时魏思雅已经坐在台前了,妈妈进去之后也坐在了魏思雅旁边的位置,靠墙边有一排椅子,我和余伟则默默地坐了过去。
审讯室是隔着玻璃的,一面是我们,另一面则是瑶姐,从我们这边看去,能清楚地看到对面,但从瑶姐那边却看不到我们,所以妈妈才会放心让我和余伟进来旁听。
我默默透过玻璃墙看向对面,只见瑶姐正穿着马甲坐在椅子上,低着头。
她被抓进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对外是以扫黄打非的名义把瑶姐抓进来,但这背后具体原因,我想瑶姐她自己也很清楚。
此时的她一头短早已不是当初的酒红色,虽然梢上还能看出痕迹,但久久没有打理,根已经慢慢变成黑色了。
脸上没有了化妆品的装饰,耳环项链也被取下,此时瑶姐身上穿着马甲,看上去十分朴素。
但稍微注意观察,也能从她脸上和身材上看出她浑身上下散出来的成熟小少妇的气息。
魏思雅开口说话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知道吗?”
“知道。”瑶姐回答。
“姓名。”
“宫瑶。”
“年龄。”
“29。”
“有没有吸毒史?”
“没有。”
听瑶姐说没有,魏思雅抬起头:“从来没吸过毒?有没有无意中吸食的经历?比如被人骗之类的?”
“没有。”瑶姐接着道,“警官,我真没吸过毒,你们也检查了好几遍了,该做的检查都做过了。”
魏思雅接着问道:“你和秦洋,还有贝克是什么关系?你又是如何在天子酒店借开酒吧的名义组织卖淫的?”
瑶姐叹了一口气,一五一十地说道:“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没好好念书,在外地混了几年,现在年龄也慢慢大了,刚好以前在外面酒吧当过几年服务员,就想着自己回来开个酒吧,做点小生意。我用打工攒的钱盘了个店,酒吧开起来了。但是没开一两个月,店里就出问题。要么就是房东突然不租了,要么就是有人闹事,要么就是被人举报消防不合格。我只好关了开,开了关,一年到头一分钱没赚,店也没开起来。后来酒吧里一个常客告诉我,开这种店必须要找‘靠山’,最后通过客人引荐,我认识了贝克。贝克表示可以罩我,但是要抽取我每个月营业额的5o%作为保护费,虽然5o%很高,但我也只好答应了。贝克给我选了天子酒店,让我去那里开店,我给贝克交了钱,果然没人来店里惹事,我的店就慢慢开起来了。但是每个月给他交5o%的营业额,再扣除我的房租水电还有店员工资,我自己根本挣不到钱,还倒贴钱,有一次我就跟他谈,让他给我降点保护费。贝克没说给我降,他说我可以给你提供另一条路子,他让我去带小姐。他说他的合作伙伴手下就有这样的人物,他也想把我培养成这样的人物……”
听瑶姐讲述这些,我心里不禁感叹,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而魏思雅看上去却并没有我这么多愁善感,她依然秉公执法,继续问瑶姐道:“万高远允许你在天子酒店干这些?”
瑶姐说:“贝克提前打点好了,我基本很少看到万高远,听贝克的意思,万高远好像看不上这点钱,贝克让我在天子酒店干这些,万高远似乎也没什么意见。”
“好吧,那关于秦洋,你知道些什么?还有绑架我们陈局和他儿子的事,又是谁谋划的?”
瑶姐继续交代道:“秦洋很早以前就跟着贝克了,一开始很多事情都是秦洋代贝克传达给我的。我是知道贝克在做毒品生意,我也知道那个抓住是要杀头的,我只想老老实实做我的生意,所以也没怎么过问他们的事情。后来有一天,秦洋告诉我,贝克的合伙人黑老鬼消失了,他在这个城市的生意出了问题,需要我跟秦洋帮忙。我当时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秦洋就给我分配任务,说他会去接近抓捕黑老鬼的警官的儿子,让我想办法从他儿子身上套出话来。”
瑶姐说到这里,我看到妈妈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我顿时心里一惊,瑶姐该不会要说和我上床的事吧?
不过还好,瑶姐略过了这部分,继续往下说。
“秦洋他说,我的任务就是从陈警官儿子身上套话,而他会去接近陈警官身边的人……”
听瑶姐这么说,我又想起来,秦洋跟魏思雅可是男女朋友关系,这也是秦洋的布局吧?难道说,魏思雅也跟贝克他们有什么关系?
但瑶姐说到这里,魏思雅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同时转移话题道:“绑架我们陈局和他儿子这个事,是谁谋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