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这事都过去了,再说我也从来没怪过你。”
可林涧过不去,妹妹林棠是因为他丢的,他红着眼眶:“妈,也许这回可以了,我想再试试。”
说起丢失了三年的女儿,倪瑞雪也红了眼。
“妈,我答应你,如果这次还找不到,我就回家,到时听你安排,找个工作,结婚生子。”
倪瑞雪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希望女儿能有个消息,最起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这么多年……
自己嘴上劝别人想开点,实际上夜夜难免,很多次梦见女儿在梦里喊妈妈,醒来都是一脸泪。
缓了缓,倪瑞雪才问儿子:“你这么说,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林家也不是没有动用过关系,女儿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重金悬赏没用,私家侦探,能用的办法都用了。
林涧脑子里想起了那个疯女人,如果六门再加上她,他相信一定能有个结果。
“嗯,算是找到了比较厉害的人。”林涧说完,两口喝完了银耳汤,又问:“妈,还有吗?再来一碗。”
一家人在一起,儿子还能撒娇讨饭吃,就是她作为母亲平最大的幸福,倪瑞雪笑了起来。
“大晚上喝多了也不好。”她推着儿子回房去睡觉,“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
林涧顺着妈妈的推力,顺势回了屋。
他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变,就像三年前一样。
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床边放着一个木质相框,是他和妹妹的合照,照片上妹妹搂着他的脖子,笑得清甜可爱。
书桌上有个日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的军队生活,还有一些从军事杂志上剪下来的资料。
后面墙上挂着一把仿真步枪,枪身擦得一尘不染。
林涧倒了杯酒,慢慢翻看书桌上的相册,战友们在训练场挥汗如雨的,他和战友野外拉练的,还有他们任务凯旋的合影。
*
这一觉齐福睡得无比的踏实,没有黑雾,没有人傀,一觉醒来都下午了。
他打开手机一看,果然赏金到账了。
齐福麻溜的换好衣服,开着他那辆五菱宏光直奔银行,取了现金后,又去水果店拎了一篮子水果,这才去了医院。
进病房的时候,阿瑶正在给喜婆婆剪指甲,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刚好洒在两人身上,画面过分温馨。
齐福不忍心打扰,站在病房门口发愣。
“小伙子,你来看人啊?”隔壁床的病人问他。
阿瑶回头,见是齐福,猜想着是他来送钱了。
喜婆婆见到齐福倒是格外高兴,指挥阿瑶给他搬个凳子:“上次你走得匆忙,这回快坐下说话吧。”
齐福应声坐下:“婆婆,你明天就要手术了,别紧张啊,现在医疗发达,这就是个常规小手术,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
齐福嘴上跟喜婆婆聊着,眼睛却时不时盯着阿瑶的头发,到底怎么才能拿到手呢?
正发愁呢,阿瑶弯腰过来给喜婆婆捏腿,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散落在肩头,那头发离齐福就只有一寸之遥,刚好有根脱落的头发粘在她的毛衫上。
齐福咽了咽口水,悄悄的伸出了手。
“找到了,找到了!””隔壁床的病人大喊:“城南灭门案那一家的尸体找到了。”
齐福吓得手一抖,那根头发也没拿到手。
“警方出通告了,说是尸体是在云岭山上找到的,找到的时候被动物啃得就剩下骨头了。”隔壁病人哀呼,“作孽哦,好好的一家三口。”
另一个病人也搭话:“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这得是多大仇,人死了都不放过,还把尸体扔上山,让野兽啃了个稀巴烂。”
“就是,就是,阿弥陀佛,但愿早日找到凶手。”
齐福和阿瑶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得什么都没说。
见齐福也在这待了半小时了,阿瑶示意他出去说话,齐福心领神会,站起来跟喜婆婆道别:“婆婆我先走了,等你手术完再来看你。”
阿瑶趁机赶快说:“婆婆,我去送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