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赵家,齐福没好气骂张宴:“好人都让你做了,我倒成了见钱眼开的了。”
张宴没好气的看了眼齐福:“这本来就是六门惹的乱子,白穆跑了,赵老头都疯了这么些天了,再收人家钱就说不过去了。”
他拿那一百块,为的是让老太太心安。
两人分别时,张宴突然问齐福:“你什么时候回六门,祠堂要开了,不打算再抓个周?”
这一说齐福倒是想起来了,祠堂六年开一次,六门的抓周是个复杂的仪式,简单说就是问祖宗,祖宗来选传承人。
齐福还是有点期待的,每次开祠堂他都去,但奈何就是委蛇娘娘不给面子。
这次去祠堂,他估计也就是个陪跑,或许自己天生就吃不上这碗饭吧。
“过几天吧,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齐福说的没处理的事,其实跟阿瑶有关,和张宴分开后,他开车又回了归去来。
去买烟时,老板热情的问候:“齐老板这几天去哪里发财了,好几天都不见你了。”
“来包玉溪。”
齐福扫码付完钱后,立即拆了包装,像个瘾君子一样,吞云吐雾了几口才回:“出去办了点事。”
回到铺子后,齐福先是用鸡毛掸子拍了拍灰,又拧了块湿抹布,将博古架上的物件一一擦干净,又摆回原位。
他这人没啥爱好,就喜欢收藏点老物件,名贵到算不上,纯属个人爱好。
齐福做完这一切,点了三根香,对着委蛇娘娘拜了拜。
泡了壶茶之后,他躺在摇摇椅上听起了曲子,一连听了个把小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给爷爷拨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电话倒是接的快。
老头子声音明显带着喜悦:“兔崽子,我都听说了,这回这事办得漂亮,给咱们一门长脸了。”
齐福原本单名一个博字,只是他诸事不顺,一个小水塘差点淹死,普通感冒到都能严重到白肺,后来找皇家算了一下,说是名字没起好。
于是改成了个齐福,意思很简单,就是希望他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能平安长大。
神奇的是,齐福自从改了名字,确实没有三灾五难了。
但齐家在民国时,人才济济,出尽了风头,到了齐福这一辈没落了,在齐家处处被压一头不说,窝囊气没少受。
这也是他跟阿瑶走这一趟的原因。
齐福干笑两声,组织了下语言:“爷爷我想问你点事,你可别瞒着我啊。”
老爷子因为齐福这回扬了名,许是心情好,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他。
齐福犹豫了下,还是直接问出了心里的疑虑:“爷爷,付家的事情你清楚吗?付小姐她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啊?”
电话那头没好气:“好端端的,你问这些干什么?”
齐福心里咯噔一下,看爷爷这个反应,八成是他猜对了。
之前他特意在六门里打听过,但他路子走偏了,总以为阿瑶或许是付家哪房的私生女,打听了一圈,也没听说付家谁在外头有姘头。
付琼的爸爸付昀,年轻时候是自由恋爱,直到现在两人也很恩爱,一度还是六门的模范夫妻。
齐福近些年又鲜少回家,更是没机会见付琼,加上她又常年戴个面具,所以他压根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没什么,就想着付伯伯夫妻两感情也挺好的,怎么就没多生一个,那时候计划生育,头胎生女的,不是可以要二胎吗?”
“唉……”电话那端长长的叹了口气,“付琼原本是有个姐姐的,两人还是双生子,只不过来后来那个女娃病了,五岁那年没了。”
“这事几乎没人敢提,怕惹得你婶婶伤心。”
电话那边又嘱咐:“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儿,可千万别出去瞎嚷嚷。”
齐福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卧槽,阿瑶不会真是付琼的的姐姐吧?
再一想,又这事儿都不对劲,付昀又不是养不起孩子,让孩子流落在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道理上也说不过去。
齐福一颗心砰砰直跳,这事不能明着查,他有种直觉,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一番思来想去,齐福决定明天去一趟医院,借着去探望喜婆婆,偷偷弄根阿瑶的头发,DNA技术一比对不就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