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渊站在花园里还没有上楼,指间香烟明明灭灭。
夜风裹着烟草味卷来,他摸出手机想听听谢安宁的声音,"今晚我表现得怎么样?"
谢安宁裹着浴巾接起电话,"满分。"
"不会有人为难你吗?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演这出。”
陆淮渊掐灭烟头,火星迸溅在夜色里。
“我不喜欢好奇心太重的男人。”
谢安宁不急着在陆淮渊对她最有新鲜感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把伤口展示给她看,她还吃不准他。
听筒传来一声苦笑:“不勉强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谢安宁挂断电话,将手机藏好。
转身时,目光落在房间里的米色沙发上。
谢安宁静了几秒,耳根泛红的想起今晚在这沙发上跟陆淮渊险些擦枪走火。
陆淮渊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几乎抚遍了她身体的每一处,她没有抗拒,反而动情的配合着。
谢安宁一声喟叹。
她赤脚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从同学录的最深处抽出张泛黄照片。
照片里少年揽着她的肩,交大门牌下,周怀京的笑容比六月阳光还耀眼。
那天他刚拿到医学院录取通知书。
周怀京指尖轻点她鼻尖:“阿宁,好好学习,我在这里等你。”
她那时的梦想,也是交大的医学系,她要去找周怀京。
谢安宁指腹摩挲着相纸上周怀京的眉眼,喉咙发紧。
她拿起照片轻吻,他们总有一天,会团聚的,这天很快就要到了。
谢安宁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好,关紧抽屉,这是她在谢家唯一的一方净土。
深夜冷汗浸透枕巾,她又梦见周怀京染血的白大褂。
猛地睁眼,谢安宁狠狠揉着酸涩的眼睛,幸亏只是一场梦。
……
谢安宁有些意外,今天早上居然没被谢丹来叫去,直到她出家门,谢丹来那边都没动静。
她心里犯着嘀咕,怕谢丹来正准备憋个大的来恶心她。
谢安宁拉开车门,竟然看到母亲坐在车里。
谢安宁上车以后立马扭脸看着窗外,语气里满是抗拒:“你跟着我干什么?”
沈岱解释:“明天是你妹妹的生日,送完你,我顺路去买点礼物,找人转交给她。”
谢安宁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忍不住说道:“你居然还记得妹妹的生日?”
“她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沈岱皱了皱眉头,看着谢安宁这副惊讶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在女儿眼里,自己连记得女儿生日这种事都变得匪夷所思了吗?还不如那些恶毒的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