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宁把门反锁才打开衣柜拿出男人裹在她腰上的西装。
西装面料摸上去柔软顺滑,手感非同寻常,表面还有极为细腻的纹理。
服装设计系的谢安宁很快认出这是顶级的高定面料。
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还可以轻松的在谢丹来面前脱身,门口的车队,这些足够证明男人的身份不简单。
她需要一颗可以制衡住谢丹来的棋子,把现在的死局盘活,可以是这颗吗?
……
次日晨光穿透蕾丝窗帘时谢安宁正将淡蓝色旗袍盘扣一粒粒系到锁骨。
丝绸裹着少女纤秾合度的身躯,宛如一件精心包装的祭品。
她从房间出来经过旋转楼梯,墙上的古董挂钟恰好敲响七下。
这是谢丹来规定的"晨谒"时刻。
进到房间,谢丹来上下打量着谢安宁身上这件淡蓝色旗袍。
他太佩服那裁剪极为的精妙。
旗袍完美贴合谢安宁的每一寸曲线,尤其领口精致的盘扣,就好像点点星辰,点缀在白皙如羊脂玉般的颈间。
到底是谁能有这样天才的设计,是他!
是他谢丹来,可惜了谢安宁这几日没到他理想的体重。
“很漂亮。”谢丹来闭上眼睛站在她身后深吸一口气的赞叹。
“这个味道又回来了,少女的香气,心旷神怡。”谢丹来沉醉的呼吸着。
谢安宁心里腹诽,“昨晚就已经浑了。”
谢丹来睁开眼睛,谢安宁就是他每天提神的精神食粮,他要闻够了才会放人。
结束以后,谢安宁要走,今天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先等等。”
谢丹来叫住要离开的谢安宁。
谢安宁回眸转身。
“旗袍是你剪破的吗?我今早仔细看了,坏掉的地方明显是有人用剪刀剪过的痕迹。”
谢丹来向来这样阴晴不定,前一秒还在陶醉,现在已经目露凶光。
谢安宁无辜又惊讶,“怎么会呢,父亲一直教导我在人前要端庄,我不可能冒着走光的风险去做出这种事,旗袍破了丢脸走光的是我。”
谢丹来听谢安宁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向来听话的谢安宁没这个胆子。
“那会是谁,有胆子毁了我的作品,如果被我捉到,我肯定要扒了他一层皮。”
谢安宁咬着唇瓣,好像有话隐瞒。
谢丹来阴恻恻的看着她,“你知道什么?”
"昨天二姐带了好多朋友来后台,不知道这件事跟她们有没有关系。”
谢安宁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音,"她们夸这件旗袍像博物馆的老古董,说。。。说该摆在民国剧组的道具间,怕是人多手杂,弄破了旗袍。”
“薇薇?她这个蠢货,什么时候轮到她来评价我的作品?”
谢丹来显然是信了谢安宁的告密。
谢丹来是个自信的疯子,哪怕是他的亲生女儿,也不能说他设计的作品有一点的瑕疵。
他不接受批评。
谢丹来怒势汹汹的走了。
谢安宁呢喃冷哼,“老变态,狗东西,人菜还不兴说。”
谢丹来在她眼里早就已经江郎才尽了。
他这几年设计的衣服,谢安宁瞧不上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