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的大本营,即是那封闭起来的根源深处却不同于他们往日里的认知……
这神之宫殿之前的小路上满是残肢断臂,谦逊之神使和宽容之神使脸上一凝,心头升起了一副不详的预感。
二者快步走进神之殿堂,直奔他们心中至高至上的完美大神而去。
只见一背生六翼的美型神使和一身穿蓝白色圣袍的慈爱神使面色严肃地同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对峙。
这一高大而帅气的美型神使便是大神如今手下的最强神使,勇气之神使。
而那个身着蓝白色圣袍,一脸悲悯之意的神使即为大神创造的第一位神使,生命之神使。
他们皆是寸步不离地侍奉大神的神使。如果不是万分危急的情况,此二位至高神使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究竟生了什么?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谦逊之神使满脑子疑惑,却是第一时间作出了御敌的举措,同宽容之神使一同断了这一赤红色女子的后路,形成前后包夹之势。
一头如火焰燃烧般赤红秀的女子穿着破烂的圣袍,露着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一手握着鲜红教典,一手持着燃火的大剑,诡秘而强大。
裸露着胸膛的俊美神使高声喊道:“你们退下吧,这不是你我所能阻挡的对手。”
“我们是不死之身,即便不敌也能争取不少时间!”
谦逊之神使回答道,脚底扎根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他打算用不死之身来拖住这个绯红女子,就如他先前对付顾晓花那般。
生命之神使摇了摇头,悲悯道:“没用的。”
倔犟地摇了摇头,如今大神就在殿内,自己没有任何后退的理由。
“看来你的属下并不听话。”绯红女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同样有着一份崇高的牺牲之心,我认可你们是虔诚且强大的神官。”
“姑且感谢你的赞美,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一位神官,希望你能明白侵略大神宫殿是什么样的罪孽。”
绯红女子一手紧紧握住鲜红教典,一手挥舞着大剑,向谦逊之神使凌厉斩来。
虽然威势无双,可这斩击的度算不上多快,以谦逊神使的度也可以从容避开,可他并没有,因为他要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展示他心中至高至上的大神赐给他的伟力!
“咚”地一声,谦逊神使的一条手臂落地。
“没用的,我等是不死之身,你不可能?!”话音未落,谦逊神使却是惊讶地现自己的手臂没能如自己所愿般地再生?
绯红女子望着一副惊疑不定表情的神使,悠悠开口,解释道:“我的斩击可以切断这世间万物,即便是概念亦可斩断。”
也就是说被她斩断的手臂便是永久失去了这一部分,无论神使们以何种方式努力,那胳膊上的切口都不会再生出任何东西。
是即为被斩断了手臂的概念。
面沉如墨色的谦逊神使这才现空气中弥漫的血雾,这些血雾怕是被这个女人切割成细小部分的神使们了。
“可恶!”
绯红女子再度举剑,斩了过来。
这一剑远比上一剑更加凌厉,来势更凶,度也更快,可这依然在谦逊神使能应对的范畴之中。
只见他险而又险地侧身避开这一剑,之后,另一条手臂也被砍了下来。
“为……为什么?”谦逊神使望着地上的两条手臂,喃喃自语道:“我明明躲开了才对。”
“我的一切攻击都符合因果。”绯红女子淡然道:“我挥剑是因,你的手臂被斩断是果。只要我挥剑,你的手臂便必然被斩断。”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就好比”绯红女子凭空挥舞一剑,谦逊神使的人头便滚到地下,她如是说道:“我想要砍下你的头颅根本不需要砍中你。”
永久失去了双臂和头颅后,谦逊神使的身体依然挺立,没能失去生机,却也永久失去了说话和思考的能力,仅仅剩下了依照本能行事的躯体,沦为与上古神话中被砍去了脑袋的怪物一般的存在。
“哼!看来我再和你说这些事情也没有必要了。”
言罢,绯红女子快挥舞大剑,出一连阵“咻咻咻”的破空之音,几下便将谦逊神使斩为一片血雾,就如同先前的神使一般。
“没用的。”
生命神使话音刚落,在她们眼前还完好的谦逊神使便爆成一团血雾。
对于绯红女子所处的时间与神使们所处的时间再度同步,绯红女子自然记得所有的一切,可对三位神使而言,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生,给了他们严重的割裂感。
“时间没有任何问题,毫无暂停,倒流,或者加的痕迹。”又一次目睹了这神奇的一幕,高大的美型天使瞳孔再度缩紧,皱着眉头总结道。
“不明白,不理解,想不通。”
悲悯的生命神使表达出了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她根本想不通这个敌人是如何做到的这一切,也在她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直觉告诉他们,如果不能搞清楚其中的秘密,面对这个无比棘手的敌人他们只能如同一件精致的玩具一般任人玩弄。
宽容神使难以接受这转瞬间生的一幕,更无法接受刚才还好好的同伴刹那间变成一团血雾!
“你……你做了什么?”
“这是我的能力之一。除了攻击附带因果关系的能力以外,我还拥有瞬间将已逝的战斗时间取回的能力。”
也就是说任何围殴手段对这个绯红女子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拥有这一瞬间将已逝的战斗时间取回的能力便意味着当她选定一个攻击目标后便能将对手拖入一段特殊时间之中,对战的胜负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别的人甚至掌握不到半点儿绯红女子的作战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