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主师父你好好休息叭,有事情吩咐我也行吩咐大管家也行。”段星白挥了挥爪子,热情洋溢道,“这就是咱自己家,想怎么舒坦过就怎么舒坦的过~”
老宫主又侧头看了眼段星白,嗯了一声后就跟着大管家走了。
也不是说他真的累了,可是小斩做出来的饭的确是不怎样。
他自打出生到现在,还从未见过做的如此奇怪的菜品。
别人家手残最多是将菜烧糊了烧焦了或者干脆就是黑黢黢的,并不会颜色丰富的连彩虹看了都得抱着大腿喊一声老祖宗。
。。。真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老宫主果断走人了。
白虎和黑鸦伸头看了看桌子上的不明物体,沉默了零点零一秒后果断的追上了老宫主,表示鸦鸦和虎虎要和爷爷在一起,鸦鸦和虎虎可以给爷爷说睡前小故事,鸦鸦和虎虎喜欢和爷爷贴贴~
总之此地不宜久留,溜了溜了。
#知道什么叫做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吗?这就是#
于是很快的,屋内又只剩下了段星白和殷斩,以及桌子上的夜宵。
殷斩凝视着段星白。
“别灰心啊斩哥,是宫主师父不懂欣赏你的厨艺罢辽。”
段星白面不改色的抱着碗开始吃,一边吃还一边认真道:“不过不要紧,我懂你,我就很欣赏你的手艺,我就觉得你做的特别好,非常的合我的胃口。”
其实也不是他睁眼说瞎话,吃着吃着也就吃习惯了,甚至觉得味道真就还蛮好的,一天要是不吃还感觉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只能说习惯的力量不动声色且伟大的吧。
殷斩闻言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眼神,然后坐在了段星白的对面看着他干饭。
“都和师父聊什么了。”
“也没什么,大概就是师父说要做出令天下明显有所改变的业绩才能保住我咸鱼王的地位。”
“。。。。。。”
“师父的确很中意你。”
“啥?”
“云浮天宫的存在时间比段氏王族要久远多了,段氏太·祖与云浮天宫达成了协议,此后云浮天宫就成了天子剑,专门斩杀骄奢淫逸守不住心的天子与王族。”
“此后宫主们与王族的关系大概率都是相敬如宾,泾渭分明的,若非必要宫主们不会插手王族的事情,而王族没有必要也不会联络天宫,大家保持着一个清醒的界限。”
段星白吸溜着饺子汤,露出了一个凝重的小眼神:“然后呢?”
“可是我师父却不喜欢段氏王族,毫不遮掩。”
“当然了,不止王族,他也不喜欢西凉,不喜欢蛇虫之地,不喜欢江湖里为了名利呕心斗角的侠客。。。有的时候我感觉他连他自己都不喜欢。”
“啊?”
“别啊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他很中意你而已。”
殷斩眸光温和,“至少在我活到现在所拥有的记忆里,他没有如此平心静气的与谁说过这么多的话,包括我和道人,他俩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
“不过除了道人,我也没再见过他与谁有过来往。”
段星白沉思了两秒,然后吨吨吨的将饺子汤一口气干完,露出了智慧的小眼神:“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师父和我师父曾经也是少年慕艾,互相倾慕着彼此?”
殷斩:“。。。。。。”
殷斩:“没有可能。”
“为啥没可能,你换个角度想想,他俩这情况不对啊,我那观主师父,恕我直言,扶贫专业户看了他都得摇断头你信不?”
“还有他为什么平日里总是说要多喝热水?今天我才明白,因为咱宫主师父就是个移动的冰山。”
“这冷的和热的一凑,可不就是温滴了吗?这就叫中和,这就叫平衡,这就叫太极~”
“这就叫叫隐晦的提醒~”
“我悟了,我觉得剧情必然是:他们年少相遇,互相倾心,然后因为一点小事而互相赌气,年轻人总是很冲动滴啦,都想着彼此先低头,不过你看看他们俩谁长得像愿意低头的模样?”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想都不要想,所以他俩就这么友情以上爱情未满,这一蹉跎,就蹉跎了不知道多少年~”
“岁月匆匆不饶人,宫主师父为啥中意我?肯定是因为在我身上看到了观主师父年轻时候的影子!”
“他在我的身上寻找着他年轻时候的青春回忆,找着他藏得很深的情感~往好的地方想,如果我把宫主师父给照顾的棒棒的,那有没有可能宫主师父会愿意先低头呢?”
“不过说实话,咱们家宫主师父年纪不小了吧他怎么保养的,观主师父咋就没保养好?有什么秘方吗,说来听听,回头我给观主师父也按照方子来保养~”
“夕阳恋我可真的太可以了!真的!我可以!”
段星白说着说着俩眼珠子就变成了西瓜的模样,扛着锄头在地里一顿刨,愣是自己给自己开了一片瓜田出来——还是那种他觉得自己超棒的,绝对能种出一个绝世大金瓜的瓜田。
“。。。。。。”
段星白的聪明才智真的就是很随心所欲,想上工就上工,想罢工就罢工。
这脑回路不仅清奇,而且话题跳跃的还非常的快,上一秒还在编造剧本下一秒就跳到了保养皮肤上。
殷斩想了好一会儿后才认真点头:“你说的好像也有几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