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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少妇途穷辟蹊径 老朽冥顽独专行(第2页)

初时丁寿还欣喜以为能从中找到郑和船队航行的蛛丝马迹,验证他心中的大胆猜想,可翻看几本密疏后这热情又逐渐冷了下来,里面内容多是请安为好,请皇帝为天下臣民计多多保重龙体之类的家常话,塘骑千里迢迢送到京师一份密疏是多不容易,郑公公您老这不纯粹是浪费国家资源么!

丁寿自无法明白,郑和自幼长在朱棣身边,二人之间的关系远逾一般君臣,郑和远涉重洋,常年领军在外,这塘报往来是君臣互通的唯一渠道,自然真情流露,纸笔间对君王关切之心溢于言表。

好在永乐朝之后的奏本少了许多,丁寿只是大略一看便丢在一边,直到拾起一本宣德六年,由福建长乐呈递而来的密疏。

“罪臣郑和锥心泣血叩上:和生自南滇,长于潜邸,躬荷太宗文皇帝抚养训诲,御书赐姓之恩,以臣残缺卑贱之躯托之腹心,领雄师,驭巨舰,扬帆鲸波,播圣泽于四海,此实亘古未有之殊遇也;仁宗昭皇帝恩加深厚,命臣守备南京,抚军安民,厥任匪轻;陛下登基,愈加重任,再付托以赉诏往谕诸番国,三圣大恩,德同天地,国之宠贵,未闻此荣,和夙夜感戴,深切于心,自顾草茅内臣,不能补报圣恩万一……”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郑公公这词儿可是真有点肉麻,丁寿嘬了下牙花,本待丢到一边再看下一份,忽然一瞥间又被下面几行文字所吸引……

“臣蒙文皇旨意,查访建文踪迹,其下落实已侦知,故有隐瞒,因不忍圣人干犯太祖御制亲亲之意,臣亦知此举罪犯欺君,百死莫赎,然若缄口不言,辜负圣恩教诲,狗彘不若,又何以堪处……”

“罪臣自晓建文下落为文皇心中所系,三十年来时刻留意其动向,以臣观之,建文年齿渐高,且醉心武道,夺位复仇之心已淡,然人心叵测,倘变生肘腋,祸及宫门,罪臣地下便受阿鼻酷刑之苦,亦难赎罪愆……”

“建文神功大成,罪臣垂垂老矣,难再有力制衡,幸得早有定计,预留克敌之……”

丁寿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建文传人,虽说心里没丁点儿帮朱允炆报仇复国的意思,可他一身所学皆是出自天魔一脉,朱允炆也曾亲口言说郑和武功深不可测,当年若非年老气衰,又不如他三十年来心无旁骛专心武道一途,第三回比武的胜败犹未可知,故而丁寿丝毫不怀疑郑和有克制天魔武学的本事。

心中忧虑,丁寿急忙往下再看,却霍然现这份密疏后面部分已经被人裁掉了!

“张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张雄一看也是瞠目结舌,张顾左右道:“哎呀,这是为何,莫不是房内进了老鼠?”

“扯淡,哪家老鼠会将纸张啃得丁点儿不剩,还咬得这般齐整!”事关自己未来安危,丁寿可顾不得措辞客气了。

“这……咱家,哦不,奴婢真个不晓得啊!”张雄苦着脸道。

“其他密疏呢?快寻来我看。”丁寿只能指望别处再能寻到线索。

张雄两手一摊,“没了,三宝太监不久后离世,这份便是他的遗奏。”

丁寿面沉似水,沉声道:“此处都有谁人能进来?”

“司礼监的几位公公,另外还有负责日常打扫的小内侍,还有……还有……哎呦我的丁大人,这七八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您让奴婢我可怎么说得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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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正堂。

丁寿寒着脸来回踱步,新任兵部尚书曹元在一旁笑脸相陪。

“丁大人,不妨先坐下用茶。”曹元笑吟吟好心劝说。

“没心情。”二爷一句话就将曹大人的一张笑脸给硬怼了回去。

非是针对曹元,丁寿如今的确没法静下心来,起了一个大早却赶个晚集已经够教人郁闷了,更别说找来找去,最后将自己也绕了进去,郑和留下的所谓“克制”,无论是人还是武学秘籍,都让他有如芒在背之感,尽管早听刘瑾说兵部自成化年起就已不见下西洋旧档,他还是抱着万一之心,想着或许可以再从兵部旧案中找到一些线索。

好在曹元与丁寿在陕西共过事,晓得这位爷有口无心的脾气,看来八成是火烧眉毛了,才会如此失态,只是曹元也纳闷,百八十年前的旧案究竟有何重要,竟让这位锦衣帅这般急迫?

“大人……”今日当值的职方司郎中领着手下书办吏目等人进来回事。

“怎样?”丁寿抢上一步急声问道。

郎中没有回话,偷眼瞧了下自家部堂,见上司微微颔,才小心回道:“卑职查阅了各朝旧案,未曾现有关三宝太监的只字片纸。”

尽管心中有所准备,丁寿还是难掩失望之色,曹元见他神情不豫,便帮着问道:“可搜寻仔细了?”

郎中回道:“部堂交待,卑职不敢懈怠,督促人等仔细翻找了数遍,确是一无所获。”

“那不是见了鬼嘛!”丁寿突然叫了起来,身畔曹元被他吓得一激灵,只听丁二跳脚嚷道:“好端端放在库房里的案卷,说没就没了,你们兵部的人都是怎么当得差!都他娘吃干饭的?难道就不怕王法治罪!”

丁寿声色俱厉,本意泄下胸中怒火,好让心中痛快些,却将这一干人等吓得不轻,这位爷可是管着诏狱,而今朝廷内外被东厂请进北镇抚司吃牢饭的同僚不在少数,天知道会不会就着这由头把他们几个也一道送了进去,一时间纷纷拜倒求饶诉苦。

“大人开恩,我等官资尚浅,这代远年湮之事属实不知,求大人明察!”

“三宝太监七下西洋,距今已有近百年光景,谁知是哪一任的官吏出的纰漏,小人等冤枉啊!”

众人言辞恳切,偏偏这套说辞丁寿今日已听张雄说了一耳朵,早便腻了,没好气道:“既是前任丢弃,你等履职后为何没有清查明白,事到临头才想着委过于人,朝廷俸禄养你等渎职之人何用!”

耳听丁寿话越说越重,众人吓得魂不附体,哭求之声更响,突然有个书吏叫道:“大人明鉴,小人师父曾在职方司供职四十余年,对库中典籍案卷往来了然于心,他可为小人等作证,那三宝太监旧档是否在我等任上丢失!”

哦?本想再怒骂一通出出气的丁寿希望重起,指着那小吏催促道:“那还不快把人给我找来,哦不,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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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性命,兵部众人办事还真是雷厉风行,没用一刻,就将告老在家修养的老都吏给搬了过来。

“小老儿给两位大人见礼。”这老书吏满脸褶子,须皆白,看着至少有快八十的年纪了,进门后颤颤巍巍给堂上行礼。

“免礼免礼。”丁寿瞧这位走路都打晃儿,生怕他一跟头就再也起不来,哪敢受他的礼,急忙吩咐道:“来人,快给老前辈看座。”

“谢大人,恕小老儿不恭了。”老书吏坐在椅子上喘了半天气,好不容易恢复精神,这才问道:“不知二位大人寻小老儿来,有何事吩咐?”

老头子在家中被自己带出的徒弟急三火四给架了过来,还未来得及弄清楚状况,曹元与丁寿二人相视一眼,曹元问道:“听闻老前辈在兵部供职四十余年,库中案卷典籍了如指掌,有一桩旧档想要请教您老,还请不吝赐教。”

老书吏闻言甚是自得,捋须笑道:“原来如此,大人尽管下问就是,小老儿身虽老朽,这记性可还好得很,不是夸口,这四十多年来经手往来的兵部文档案宗俱都在脑中清清楚楚,何时何地,何人报送,何……”

人老话多,丁寿却没那闲工夫听他抚今追昔,直截了当问道:“有关三宝太监的案宗,老前辈可曾记得?”

方才还沉浸在自矜得意中的老书吏笑容倏地一僵,变色道:“大人问的是三宝太监的案宗?”

“不错。”丁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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